有了精准的配方,府医很快配完药,让人熬制好,给明景和灌了下去。毕竟是毒药,解了毒也不可能立马生龙活虎,且明景和中毒后又拖了好几天,所以服了解药也没醒,但府医表示毒已经解了。

得到消息,如便辞别了拉着她感激涕零的巴陵郡守,小跑着离开了。

钟离廷在府外等着她。

他若进去了,巴陵郡守免不得又是一番招待,钟离廷不愿折腾,就靠坐在马车边等如出来。

马车停在巴陵郡守府外稍远位置的树荫下。钟离廷随意的坐在马车的车辕上,身子懒散地倚着马车的车厢。他的视线停留在巴陵郡守府打开的大门上,目光有些虚无,似乎是在看那里,又似乎是透过那里看其他地方。

实际上,大门处除了两个守门的小厮并无旁人,钟离廷眼前却浮现了一个人影。

窈窕婀娜,眉目潋滟流光,明明刚捡回来时候瞧着细细瘦瘦的,一眨眼的日子,仿佛就变了。

明明一开头就是把她当做个半大的丫头,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这种思想起了变化呢?

钟离廷想了一下。

若是真要论起来,似乎是那次被她嚣张地压住喉咙,呼吸不畅,大脑空白的那几秒,那时看着她眼中复杂的情绪,那呢喃般的声音轻轻落在心尖上,让他心中起了一层涟漪。

又似乎是后来突然被她咬了一口时,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在他以为都是误会之际,听她清晰唤出他的名字时。

经历过那样的事,他现下已经不能再如往昔般,把她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来看待了。

如她所说,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都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

钟离廷不自禁地闭了闭眸子,手指按上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眼睛再睁开时,他的眸中不由添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早过了该成婚的年纪,宫里那些异母的兄弟比他小的也都有了子嗣,就算个别没娶正妃,也基本是纳了侧妃的,倒是东宫里干净的不见半点胭脂气。

皇帝是不管,母后倒不是没说过,还拿了许多画像给他看,但是他提不起那些心思。

长年不在宫中,娶谁回家都是让人独守空房日复一日,就算真有人愿意,也不过是双方利益联合,可他这位置坐的也并不安稳。

他虽然出生就占了嫡长子的便宜,一出世即是储君,可皇帝偏宠庶子,对他谈不上喜爱,之所以立他为储,也不过是忌于嫡长的祖训。

他是挡在众皇子面前的墙,太多人想要他的命了。

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中,阴谋暗算都是轻的。只是他一直身在尉州军府,那些的人手伸不了那么长。

其实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量,他都不想把如牵扯进去。

若是他再年轻几岁,有少年时那般的勇气,可能不会这般的犹豫不决。现在,他只觉得顾虑良多。宫里那样规矩繁多的生活会折了她的翅膀。

她不受规矩限制,率性自然,她很好,也适合更自由广阔的天地,这样是他给不了的。

同为男人,钟离廷很清楚,军府上下有不少人军官都觊觎这朵。甚至很大一部分人原本就是平民出身,一步步从小兵爬到军官位置,娶妻根本不介意什么家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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