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谢娘娘。”

宋皇后柳叶细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凝视向那蟒服少年,心头不由涌起一股欢喜,说道:“子钰,坐。”

贾珩道了一声谢,然后落座在圆桌对面的绣墩上。

宋皇后问道:“子钰,这段时间在金陵处理新政,可还顺当?”

贾珩沉吟说道:“回娘娘,顺当还算顺当,不过新政之事上遇到了军屯的麻烦。”

其实,完全可以让宋皇后派陈然整饬军屯,或者主导新政,这样既能贯彻天子的意志,得天子器重,又能安定宋皇后的心思。

宋皇后诧异道:“军屯?

贾珩简单叙说了下经过,说道:“我亲自去一趟安徽,一省的军屯之事还算好料理,但随着时间过去,全国诸省的新政推行还有不少阻碍,势必还有诸般乱象,如今圣上推广新政,正是用人之际,魏王殿下也当为圣上分忧才是。”

宋皇后心头一动,素手摆了摆,屏退了四方垂手侍奉的女官念云,美眸盈盈如水,纤声道:“子钰,还请细言。”

贾珩凑近而坐,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圣上视四条新政为万世之基,自然希望后嗣之君也能延续此等治政思路。”

宋皇后闻言,只觉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道:“那依子钰的意思是,就是让然儿他也帮着操持新政?”

“娘娘说的不错。”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先前江南之地勋戚、士绅皆阻挡朝廷四条新政,楚王就从中多有奔走。”

宋皇后秀眉之下,美眸闪烁了下,道:“本宫先前听咸宁提及过此事。”

贾珩凑近而去,落座在一旁的绣墩上,压低声音道:“娘娘,这等关乎我大汉中兴大业的新政,魏王同样也不能落于人后,圣上拣选关乎后嗣之君。”

他现在能够感受到四周并无内监和女官,而且潇潇正在帮着望风。

……

……

说话间,两人又来到一旁的暖阁,隔着一方小几品茗叙话。

宋皇后默然片刻,柔声道:“新政的确是陛下最为紧要看重之事,等到了京里,大概也就是举朝忙碌此事了。”

贾珩点了点头,朗声道:“新政关乎我大汉中兴大计,不容怠忽。”

提及崇平帝,贾珩也正色几分,轻声说道:“如新政大行,我大汉可再延续二百年国祚。”

有些事儿倒也不能深谈,否则,情绪冷却下来,女人在床上都能把你踹下去,毕竟是多少年的感情。

那种“城北徐公与我孰美”的操作,也是在情至浓时才能问出。

宋皇后螓首点了点,目光有些恍惚,轻声说道:“陛下他这些年为了国事操劳,呕心沥血,本宫看着心头倒也不落忍。”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如今天下四海升平,外患稍去,正是我朝奋发有为,中兴大汉之时。”

雍容华美的丽人细秀黛眉之下,那双莹润如水的美眸嗔白了一眼那少年,如何不知少年正在转移话题,不过倒不欲深谈,说道:“下午了,本宫也要歇息了,子钰也回去吧。”

贾珩目光定定看向那丽人,拱手说道:“那微臣告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说话间,蟒服少年在丽人的目送中,缓步出了宫殿,行走在廊檐上,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理智的旗帜在情绪的海平面上重新飘扬。

也开始反思先前的胆大妄为。

刚刚立定身形,却见那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的少女,双手抱着肩膀,恍若清霜的玉颜上不由现出几许冷峭。

贾珩问道:“潇潇,怎么了?”

陈潇剑眉挑了挑,清眸瞥了一眼那少年,冷哼一声,说道:“你真是不客气。”

就仗着她帮着他望风是吧?

贾珩面色沉静,叹道:“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虽然至尊至贵,号令六宫,但却独守空闺,长夜孤枕…这都是封建礼教的迫害。

陈潇:“……”

你是可怜她?你就是馋她身子!

陈潇玉容如霜,压低了声音道:“行了,你记住,你是在玩火,玩火必自焚。”

不过这样也好,等将来或许不用她劝说,他就心安理得地举起反旗。

她就是让宫里那位知道,被亲密之人背叛的苦涩滋味,当年父王那般信任于他,视四哥为长兄如父,结果却连命都保不住。

贾珩默然了一下,低声道:“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陈潇实在有些受不了那酸文假醋,抬脚作势踢了贾珩一脚,清斥道:“快走吧,咸宁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什么飞蛾扑火,在她眼里就是好色如命,无法无天。

贾珩也不多言,目光温煦几许,看向那气质英丽的少女,轻轻拍了拍丽人的削肩,低声说道:“你也多注意一些。”

陈潇点了点头,对上那凝视的目光,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她和他夫妻一体,两人的命运早已牵绊在一起,不分彼此,将来纵是大祸临头,她们也是一同承担的。

贾珩也不多言,出了宫苑,向着晋阳长公主府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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