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的事,又有什么可商量的?定好日子,他过去就是了。

“大爷,琏二奶奶这会儿在凹晶馆等着。”嬷嬷轻声说道。

贾珩定了定神,在心底重复了下凹晶馆几个字,转而向宝钗告辞。

凹晶馆

这是一座木质建筑的水榭,三面环水,荷叶田田,微风徐来,湖面波光粼粼。

而深褐色的匾额之上以暗绿色的墨汁题着“凹晶馆”三个大字,正是红楼原著中凹晶馆联诗中提及的“寒塘渡鹤影,冷月葬魂”的地方。

因为夏日时节,凉风习习,水榭厅堂之中酝酿多日的燥热,已然缓缓散去了许多。

凤姐坐在一张靠背梨木椅子上,信少妇着一袭石榴红对襟褙子,衣衫单薄,秀颈下的酥软雪白若隐若现,而那张瓜子脸蛋儿不知何时已经涂抹薄薄胭脂,弯弯睫毛之下的丹凤眼,闪烁之时,媚意流转。

凤姐身旁不远处,则是站着平儿一个贴身丫鬟,不时向外张望。

忽而外间,沉稳的脚步声次第传来,凤姐柳梢眉挑了挑,连忙放下手中茶盅,循声看去,只见那蟒服少年举步而入,器宇轩昂,顾盼自雄。

也不知是不是凤姐的错觉,只觉得那清隽、冷峻的容颜上似笼着一层难以言说的气韵。

凤姐目光不由凝滞了几分,裙下的绣鞋不由并拢了几分。

贾珩凝眸看向凤姐,面色平静无波,道:“凤嫂子。”

凤姐连忙起得身来,两轮酥翘、丰圆的盈月似有几许颤颤巍巍,看向那少年,脸上笑意嫣然,轻声说道:“珩兄弟过来了?正要说祭祖的事,珩兄弟这几天准备什么时候操持着?”

贾珩轻声道:“凤嫂子挑个吉日就好了,主要不能和月中的大婚日子冲突。”

凤姐闻言,艳若桃李的脸蛋儿嫣然一笑,声音娇俏而柔媚,说道:“我也是这个主张,那个是月中,还有七八天,那这样吧,就定在明天吧,倒也是黄道吉日。”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下,沉静如古井寒潭的目光投向那信少妇,问道:“凤嫂子,那就这般定下,凤嫂子是还有别的事儿吧?”

“就知瞒不过珩兄弟。”凤姐对上那审视的目光,不由笑了笑,伴随着一阵香风扑鼻,近前而坐,柔声说道:“这不是我那个兄长?他的生意已经做起来了,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贾珩放下茶盅,说道:“那凤嫂子随我来。”

凤姐闻听此言,芳心猛地一跳,犹豫了下,轻手轻脚起得身来,随着贾珩向着里厢而去,至于平儿则是左右张望了下,连忙蹑手蹑脚地在门口望着风,而那张清丽脸颊早已经红了半边儿。

贾珩绕过一座木质山河屏风,缓步在小几旁的一张梨木椅子上落座,看向那姿容艳丽的信少妇,轻声道:“凤嫂子,坐罢。”

凤姐缓缓落座下来,姿态娴雅,那张妍丽、明媚的玉容上挂着浅浅笑意,拿着香妃扇扇着风,但从鬓角到下巴的汗珠仍是汗津津的落在秀颈上。

少妇一张丰艳脸蛋儿笑意烂漫,轻笑说道:“珩兄弟,我的兄长现在做的生意,平常客人不太多,正说发愁的不行呢。”

贾珩皱了皱眉,问道:“凤嫂子,我也不怎么通着商贾货殖之道,凤嫂子问我是问错人了吧?”

他一眼看去,就能捕捉到凤姐那隐藏在目光深处的情欲渴望,心头难免起了几分逗趣之意。

凤姐面上笑容繁盛不减,说道:“珩兄弟不是朝堂重臣,对这些商贾小道不可能不知,我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说着,放下茶盅,将一只素手放在小几上。

她也不知自己为着什么,就是想过来见见他。

“那我想想法子。”贾珩点了点头,不由伸手握住那纤纤素手,触觉微凉,温软的掌心似有一些汗水渗出。

凤姐娇躯轻颤,恍若触电一般,而那张瓜子脸顿时羞红了半边儿,芳心砰砰跳个不停,但却没有抽开,只是螓首坐正襟危坐状,任由着那少年把玩。

贾珩道:“凤嫂子,咱们有半年多未见了吧?”

其实倒也有怀念那天晚上,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凤姐的确是人如其名。

“嗯,是有半年没有见着了。”凤姐贝齿咬了咬下唇,脸颊红艳如霞,而声音已有几许颤抖。

贾珩松开凤姐的手,轻声说道:“凤嫂子……这是想我了吧?”

凤姐忍不住转动一张艳媚无端的脸蛋儿过去,却见那少年已牵着自家的手,径直起得身来。

旋即身子不受控制一般,被轻轻一带,离座起身,转眼间,已经跌跌撞撞到了那蟒服少年的怀里,凤姐顿时芳心大乱,全无平日嬉笑怒骂之态。

“珩兄弟,你……唔~~”凤姐抬起艳丽如霞的脸蛋儿,刚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温热气息阵阵扑面而来,而后是难以抵御的侵袭自檀口而入。

肆无忌惮,风卷残云。

凤姐轻哼一声,象征性地推拒了下,连忙阖上了眼眸,继而是一股晕晕乎乎之感袭来,心神就已陷入惊涛骇浪当中。

这人是少年国公,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的。

凤姐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心底这般对自己一本正经地说着,但没有多久,就已不知何故,双手不自觉攀上了那蟒服少年的腰肢。

贾珩双手扶住凤姐的削肩,四目相对,问道:“凤嫂子,有没有想我?”

凤姐对视一眼,似被那目光灼了一下,闪开一旁,莹润微微的粉唇轻启,低声说道:“没,没……”

然而,凤姐忽而娇躯一颤,分明是身前现出阵阵异样,凤眸睁开一线,羞恼交加地看向那俯身食雪的少年。

“珩兄弟,别……别乱来了。”凤姐芳心一跳,分明是感受到雪人变幻,声线已经渐渐颤抖起来,几不能自持。

就在这时,贾珩起得身来,凑到丽人耳畔,轻声道:“凤嫂子,那要不我先走了?”

凤姐:“???”

这人又亲又摸一通,占尽了便宜,现在给她说要走?

捕捉到那丽人眉眼间现出得一抹气恼,贾珩将凤姐重又拥至怀中,感受着丰腴款款的娇躯在怀中颤抖不停,捏着凤姐光洁白皙的下巴,问道:“凤嫂子,最近在府上忙着什么?”

这让凤姐心头生出一股屈辱和难以言说的异样,那张彤彤如霞的脸颊红润欲滴,往日凌厉的丹凤眼不敢看贾珩的眼神,垂下目光。

只是声音仍有着几许娇俏,颤声道:“这些天,也没有忙什么,陪着老太太说着话,打理着府中的生意,比不得珩兄弟在外面打仗的,唔~”

却是那人再次凑近而来,噙住了自家唇瓣。

凤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闭上眼睛,心头暗骂了一句,都是这混蛋逼迫着她,不是她不守妇道。

须臾,贾珩离了两瓣柔润,拉过凤姐的纤纤素手,掌心这会儿已有微汗泛起,从凤姐身后环住腰肢,凑到秀颈之畔,问道:“凤嫂子说刚才王仁兄弟的铺子生意不太好?”

凤姐娇躯剧颤,分明是被捉弄的身上异样涌起,抿了抿粉唇,声音娇俏说道:“兄长他不怎么会做这等生意,最近经营惨淡,珩兄弟说那海贸的生意,能否让兄长也插上一手?”

贾珩堆着雪人,问道:“凤嫂子,原先是让他做着海贸生意,凤嫂子没给他说?”

凤姐丰腴款款,用红楼原著的话说,体格苗条、风骚,腰间全无一丝赘肉,尤其坐在膝上的丰圆酥翘,隔着轻薄的夏裳,多有常人不及之处。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大一会儿,就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凤姐自也感受到身后少年的心神悸动,芳心狂跳,几乎颤栗当场,微微垂下螓首,声音带着一抹慌乱,说道:“珩兄弟,兄长他还是惦念着赌坊生意,我劝过他几次,珩兄弟不理会他就是了。”

贾珩轻轻道:“赌坊生意可是缺德的生意,咱们家不好沾惹着。”

凤姐“嗯”了一声,轻声说道:“珩兄弟说的是,当初那印子钱,我老早就没放着了。”

信少妇说着,语气似乎像向大人炫耀着自己成绩的小孩子。

贾珩笑了笑道:“凤嫂子比着以前,是长进了许多。”

说着,故意问道:“凤嫂子今个儿怎么没有穿着诰命服?”

凤姐:“……”

凤姐冷哼一声,愣是一句话都不说,但抓住贾珩的手,却紧紧不松手。

但没有多久,却见那少年忽而转过身来,从正面抱着自己。

凤姐怔忪原地,丹凤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倏而秀眉蹙了蹙,目光羞恼地看向那少年,鬓角的汗珠已经冲散了脂粉。

正疑惑之间,遽然起得身来,连忙搂住贾珩的脖子,惊声道:“珩兄弟你做什么?”

贾珩也不多言,向着里厢而去。

凤姐已是羞不自抑,连忙搂着那少年的脖颈,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心头暗骂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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