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却见史鉴商已别开头，但方才的目光中却是善意。
四下多是住宿考生，偶有来用膳的京中百姓，眼神也是复杂的。
有人轻声道：“祝你平安回到鲁县。”
这正是那天提醒木三她是什么人的小周，这小子也是考生。
是了——
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近日她为考试四处奔走的消息早已传开来，包括今儿受刑的事。
她一直知道，是人就会明哲保身，但这一刻，有些人并不冷漠。她也曾认真思考过严相的话，问自己当初所为是否错了。那孩子终究是要死的，她改变了过程，却无法改变结局，这样做可有意义？如今，她知道，她不后悔。
只是屁股火辣辣地疼，往日无桌消受，现下有桌椅却坐不了。她斟了杯酒，朗声道：“怀素预祝各位同学考试成功。”
小周在旁边嘀咕：“这么虚伪的话就不用说了，省得勉强自己。”
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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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默不作声，但都悄悄喝了一杯。
这时，有人笑道：“李兄，我敬你。”
素珍一怔，看去，却见竟是李兆廷之友宋洋，另有几人正是当日琼州及第客栈里见过的男子。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李兆廷也来了吗？她心里一跳，赶紧扫了一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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