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魏聪亲手将蒯安扶起:“从今往后,荆州之事就要借重你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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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南郡太守韩纯就带着数十名当地士人来拜见魏聪。魏聪当然不会自己的老上司难堪,他下令将象队和步骑夹道欢迎,当这些惊魂未定的客人来到营门前时,魏聪则从一头巨大的白象上下来,亲自步行相迎,并阻止了韩纯对自己行跪拜之礼。

“你我乃昔日故人,这些俗礼就免了吧!”魏聪笑道。

“这厮又在耍弄这恩威并用的把戏!”一旁的黄琬腹诽道,但他知道这法子虽然老,但的确有效。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方才道路两旁的巨兽给自己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它们比马更高大,可以承载更厚的甲胄,奔跑时地面在震动,鸣叫声震耳欲聋,还有散发出的可怕气息。用不着多少想象力,就能明白在战场上这些巨兽能造成多大的破坏。

魏聪这是在用实际来告诉荆州的士人们:他有足够的力量击败蛾贼,保护他们的安全和产业,在冯绲和自己面前应该选择谁,应该不言而喻了。

“魏侯此番前来,着实是神兵天降!”韩纯已经摆脱了刚刚会面时的尴尬,完全看不出有半点不适:“也不瞒魏侯说,当初我听说江面上有数百条大船时,还以为是蛾贼的大军,已经准备以死殉国了!”

“府君言重了!”魏聪笑道:“江陵的城防我还不知道?蛾贼又没什么攻城器械,靠人多怎么可能攻下这等坚城!至多城外百姓会倒霉,城内还是安全的!”

“是呀!”旁边有人笑道:“不过有魏侯到了,即便蛾贼来袭,城外百姓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魏聪扫了说话人一眼,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能出现在今天这里的,肯定是当地有钱有势的人家。他这话其实是替在座所有人问的——你能保住我们的产业吗?

“这么说吧!”魏聪道:“今日在这里的都是魏某的旧识,我就不说那些绕圈子的话了。我这次从交州来,路途遥远,交州也要留兵镇守。所以不可能带太多兵来,带来的万人里以象兵、骑兵、弓弩手,投石手居多,步卒少了些。

与蛾贼交锋,兵少有兵少的打法,兵多有兵多的打法。若要用这万人,消灭二十万蛾贼,那便是韩白复生,那也做不到;所以列位想要保住家宅,就得给我足够的兵力,哪怕是临时募集的市人,至少也能用来守营吧!”

“魏侯的意思,下官明白了!”韩纯转过身,对众人道:“大家也都听到了,这件事关乎咱们自己的生死,千万马虎不得。这样吧,十日之内,给魏侯筹集一万人,一个月内,再筹集三万人,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

“下官一定全力行事!”

“请郡守放心!”

韩纯转过身来,看着魏聪,虽然没有说话,但言下之意已经尽数明了。魏聪上前一步,大声道:“诸位请放心,魏某就是拼尽一兵一卒,也要确保荆州上下的平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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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国乐成县。

酒肆。

“你说我能投中吗?”韩文从矢袋里拿出一支箭矢,在指间把弄。

“多话,快投呀!我赌你投不中!”旁边的王匡催促,他是本县的县吏,左手自小便多了一根手指,所以得了个“六指”的绰号。

“那我就赌他投中!赌什么?”崔恒在他们几个当中年纪最小,是个红脸胖子,与王匡是同事,平日里最喜欢与其对着干。

“五千文,不,我赌一万钱!”王匡指着韩文催促道:“快投,我就不信你能投中!”

要是这一万钱是我的就好了!董重心想,他坐在那儿不安的挪动,我就可以和谢婉儿共度良宵,那光滑的皮肤,柔美的脸庞,就都是我的了。

谢寡妇的笑声从头顶的窄窗中传出,夹杂着恩客低沉的嗓门—她乃这家酒肆的女主人,是个胡汉混血女人,年过第四十,却是体态丰盈,风韵犹存。谢婉儿是她女儿,芳龄十五。谢寡妇早已宣布,女儿的初夜需费一万文。董重费尽心机,但钱好像流水,从指缝间流走,什么都剩不下,要想拿出一万钱来,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

“已经说定了赌注,韩文,你快投!”王匡再次催促,这小子生得标致,娘们都喜欢他,连谢婉儿也会偶尔在端酒时趁机碰他胳膊一把,董重只好咬咬牙,假装没看见。

“好!”韩文应了一声,他手腕一抖,箭矢就飞了出去,箭矢碰了一下壶口,又弹开了,没有入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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