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袁绍点了点头,借助火光,他认真看了看那青年,但始终想不起来队伍里啥时候有这个人。

跟着那青年的脚步,袁绍穿过一行行铁甲战士,耳边除了偶尔的甲叶碰撞和战马的喷鼻声,就再无半点声响,他心中不由得暗想:“想必魏聪是在故意示弱,连我都给骗了!”

“本初!”魏聪站在一群披甲军官中,他看到袁绍,就快步迎了上来,伸手抓住对方的小臂:“军情有变,惊扰你了!”

“什么事!“”

“张磐被劫持了!”魏聪压低了声音:“有几个交趾土豪不欲我接任交州刺史,就劫持了张磐,想要自立!”

“有这等事?”袁绍将信将疑的看了看魏聪,心中暗想:“这么凑巧,该不会是这厮耍的样?”

魏聪无视了袁绍的疑问,径直道:“所以我打算立刻进军交趾,把张磐救出来,再将那几个贼人擒拿!”

“那是自然!”袁绍压下心里的疑问:“那魏兄可有成算?”

“嗯!”魏聪点了点头:“阿生!”

“孩儿在!”聂生应道。

“你带一百骑兵,连夜赶往雍鸡县,就说奉我的命令,请县城官员出城围猎!”魏聪说到这里。

“喏!”那聂生应了一声,问道:“那县令若是不肯出城呢?”

“无妨,先礼后兵罢了!”魏聪笑道:“你只需截断雍鸡县通往交趾的道路,将其信使拿住就是了!”

“喏!”聂生应了一声,向魏聪叉手行礼,便退下了,不一会儿,下首便传来急促的号令声和马蹄声。“传令下去,各队先进食,然后拔营依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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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聪的军队就好像一头睡醒的猛兽,露出它的锋利爪牙来,袁绍见识了他们的钢铁般的纪律、野兔一样敏捷的动作和闪电般的速度,在一个时辰后,他们冒着黑夜出发,当拂晓时分抵达雍鸡县城下时,发现县城已经在聂生的先遣队控制之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袁绍问道。

“生儿的运气不错!”魏聪笑道:“他发现城西的城墙有一段缺口,比城墙的城墙矮了一丈多,所以他就带人临时打制了梯子,从缺口翻墙进了城,直接拿住了县令,令其开了城门!”

“运气好?”袁绍疑惑的看着魏聪,在他的印象中,这种位于两边势力分界线的县城,通常对城防都会比较重视的,不过他没有蠢到继续追问下去,点了点头:“即便如此,夜里登城,也是很了不起了!”

“是呀!”就好像一个为儿子骄傲的父亲一样,魏聪笑的很得意:“阿生虽然非我亲生,但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能有这样的义子,当真是我的福气呀!”

袁绍微微一笑,他有心去查看城墙,看看是否有像魏聪说的缺口,但又怕被人注意到,反倒不妙,索性自去歇息。魏聪召集众人一起吃了早饭,歇到了午后,便离开雍鸡县城,沿着官道,一路往交趾郡的治所龙编县城而去。

在魏聪离开雍鸡县城后约莫半日功夫,城外传来阵阵鼓号声,不过一刻功夫,人声马声,融成一片,一队队的步卒,骑队都高举旗帜,敲响战鼓,陆续而至,这些便是魏聪前往接受交趾、日南、九真三郡的主力。

这支军队的绝大部分都是步卒,但行列里有大量的骡马驮畜,用于驮运士兵的辎重和甲胄,行列的所有人,即便是弓弩手,也都有甲胄护身。其中的许多老兵早在豫章,甚至江陵时就跟随魏聪征战了,绝大部分士兵们都亲身参与过从豫章南下,越过五岭的远征,并得到了丰厚的报酬。共同的经历,共同的目标将他们融为一个整体。

步卒中大约有三分之一是矛手,他们的主要武器是一支大约四米长的积竹柄长矛,腰间挂着佩刀和短弓袋箭囊,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弓弩手,其中一半是射生手,他们手中的竹背柘木长弓足足有一人高有余,背上的箭囊里有二十四支箭矢,腰间是护身的短刀。

更多的箭矢放在随行的骡马背上,剩下的一半是材官弩手,他们的背上除了200公斤以上的强弩和上弦用的杠杆之外,还有一面长盾,战场上这些弩手们将支起盾牌,隐藏在盾牌后面上弦射击。

除了以上正规军之外,还有一些的辅助部队,比如带着投石带和带矛尖的撑杆,善于在山间跳跃行动的蛮子轻装步兵,还有百余骑着矮脚马的句町骑马弓箭手,这些用青布裹头,带着金银耳环的骑兵是魏聪用长期贸易协定换来的。

他们的坐骑在肩高、速度、承载力上无法和当时汉军常用的马匹相比,但耐力很好,即便在崎岖的山间也能奔走如常,也更适应南方的气候。这些可以在山间小路奔走,且驰且射,却是汉军骑兵无法比拟的。

这支军队,加上其他的辅助部队,总数有六千之众,这才是魏聪真正的依仗。

它的目标是明确的,除了接替张磐的交州刺史之位,压服潜在的反对者,成为整个交州真正的主人之外。还要将九真、日南两郡现有的叛乱镇压下去,并彻底征服新兴的林邑国,将大汉交州的南境推到湄公河三角洲,彻底确保位于红河三角洲的交趾郡的安全。

当然,魏聪的这一计划,只有少数中高层将领知晓。但是那些参加过从豫章对交州远征的兵士们都从这此长途行军中闻到一丝特殊的气息。这是个人人都想奋其智勇,猎取功名的时刻,士气空前高涨,军官和士兵们脸上都焕发出一种希望与兴奋交织的神采,他们全都意识到在他们与胜利之间已经不存在什么障碍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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