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连忙起身,“父皇过誉了,还是舅舅品德好,儿媳沾光跟著学。舅舅对我家三个弟弟好,我们这些人家的孩子都钦慕他。”
其实朱標和常婉有些时候也是在感嘆,马寻的偏心確实无以復加。
但是也不得不说他们当初的表现確实不错,得到了认可,所以现在有什么事情舅舅就冲在前头。
“你舅舅现在在帮你谋兵权,帮著想要约束勛贵。”朱元璋乐呵呵的说道,“他倒是好人坏人全都当了,捏著这些勛贵子弟,以后標儿更省事。”
马秀英白了一眼朱元璋,她觉得自家弟弟只是勤於朝政,没有想那么多。
至於朱元璋的一系列解读,那只是他个人的见解,以及他个人的一些打算。
朱標开玩笑说道,“我岳父现在都不敢回家,就怕舅舅去堵门。
几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马寻做出来的荒唐事,有些时候还真的好笑。
朱元璋打趣说道,“按理来说,过几年我找个由头给你舅舅贬了。等你登基了,你再给他召回来。”
这套路史书上比比皆是,老皇帝临终前会贬几个重臣,新皇帝即位就可以施恩了。
朱標认真说道,“您可不能给舅舅贬了,他是看重驴儿。只是真到了那会儿,我不一定能给他召回来。”
李贞看向李文忠说道,“听著没?过些年闹些错事,你比你舅舅还稳重。看看你舅舅做的多好,想找他的茬太容易了。
马秀英连忙开口,“姐夫,他俩在说笑呢。小弟要是能有保儿一半尽心尽力,我就要开祠堂了。”
一时间李贞都不好劝什么,实在是马寻有些时候太不让人省心了。
马寻可不管那么多,带著儿女出宫了。
等在宫门口的有何大,这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基本上是马寻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至於常茂在也不需要奇怪,他只要在宫里值守,下差后就等著顺便一道回去。
这算什么?
这可以说马祖佑是在提前上班了,基本上是风雨无阻的每天都过来,而且没有什么节假日、全年无休。
“伯。”马祖佑翻著掛在脖子上的布袋,“吃板栗。”
何大笑著接过,但是马祖佑不乐意了,“伯,你要说谢谢,要讲礼貌。”
何大连忙说道,“小公爷,我这是欢喜坏了。谢谢小公爷,这板栗好吃。”
马毓一听也开始翻包,孩子的手小,一把只能抓两三个板栗。
常茂则直接开口,“驴儿、鱼儿,给我拿几个板栗。”
马祖佑不给面子,“大哥,我剥不开。”
这就叫偷鸡不著蚀把米,常茂本来是打算要几个板栗吃吃,但是现在变成了抓紧时间在给驴儿和鱼儿剥板栗。
好消息就是剥开一个,能得到一声道谢。
“回头和你爹说一声,用不著躲著我了。”马寻看了眼常茂,说道,“这一天天的,他做的叫什么事。”
常茂剥著板栗,也觉得奇怪,“舅舅,我爹躲著您?”
马寻吐槽起来,“他要是不躲著我,能这么早出晚归一直见不到人?”
常茂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说他最近这几天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他转性了,这么用心於朝政。”
这小子的文化教育刻不容缓,就知道那么几个成语,动不动就乱用。
有这么说亲爹的吗?
不过这孩子乱用词语是真,平时毛毛躁躁的也是事实。
但是很多的事情都有分寸,就比如说现在,他绝对不会追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该告诉他的自然会告诉他,不和他说自然也就是有不说的理由。
就算是再好奇,有些事情他不瞎打听。
至於喜欢打听的消息,基本上就是各种八卦了,和朝堂上的事情八竿子打不著。
马寻觉得自己要发愤图强了,起码要將一些大致的方向和框架搭起来。
也只有这样,很多的事情办起来才容易。
新的一天还是以送儿子进宫为起点,不过马寻转身就跑去找李文忠了。
走到半路,马寻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坑我吗?事情根本用不著我来定,怎么变成我上班了?”
一想到这些,马寻更加心塞,我不知不觉的掉进坑里了。
算了,先忍一忍,事情办成了就行,不能真的只是每天带娃,或者是和妻妾谈情说爱,总要做点正事。
到了中军都督府,马寻乐了,“哟,这不是许久未见的常大哥吗?你怎么在这?”
常遇春脸皮更厚,衝著马寻拱手,“徐国公,真是许久未见啊。我这不是得了上位的旨意,来与你、曹国公参议军事嘛。”
这一下马寻更加可以肯定被坑了,皇帝对教育勛贵子弟这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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