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当过和尚啊,咱们实事求是。”朱元璋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爹厉害,是大和尚。”

在门外没有看到大和尚的朱雄英凑到马寻跟前,“舅爷爷,你是和尚呀?”

这俩活宝从一开始就逗的一屋子人发笑,就连李文忠他们都忍不住,低著头一个劲的肩膀耸动。

马寻好奇了,“怎么回事?这俩怎么惦记著和尚?”

马秀英有些来气了,“还不是你,举荐什么人不好,举荐了一和尚。”

这是听说道衍了?

马寻立刻看向儿子,“你大哥跟前的大和尚是去咱家的那个,有什么好稀奇的?”

马祖佑振振有词,“雄英没看过大光头。”

“別理你姑父。”马秀英拉过马祖佑,说道,“他现在越来越没个正形,就喜欢欺负你爹。”

朱元璋充耳不闻,你弟弟金贵,说都不能说了!

李贞乐呵呵当得开口,“重八,你啊。”

“姐夫,这事情真不赖我。”朱元璋立刻说道,“我当初就一沙弥,他受过戒。你看他参禪悟道的,比我厉害多了。”

马秀英立刻说道,“没受戒。”

和尚受戒的方式比较多,其中剃度就是受戒的一种。

而戒疤在宋朝之前是没有的,元朝时候出现,但是不多。

朱標开始打圆场,“爹,舅舅当初是没法子,就是求个生路。”

李贞也跟著帮腔,“小弟和你不是一个样,要我说你还不如他。他时局稳定后就跑了,不像你跑出去一趟又跑回去了,还牵连的寺庙被毁。”

朱元璋傻眼,这一下我成眾矢之的了?

不过这事情一言难尽,当初走投无路去庙里几个月,云游三年后又回去了,结果刚接到汤和的信就差点被人告密,只能去找汤和。

“嗨!”朱元璋一拍大腿,“行行行,我不说他了。”

朱元璋隨即看向马寻,“你帮著你外甥,你外甥处处帮著你,你俩倒是好。”

马寻坚决否认,“我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標儿。”

看马寻死不认帐,朱元璋问道,“那我问你,勛贵子弟都给送过去了,我还削不削勛贵兵权了?”

马寻觉得奇怪,“这事情不耽误啊,怎么就影响你了?”

看到马寻不像是装傻,朱元璋那叫一个无奈,“老二几个就藩,就要节制诸將。你给他们子弟凑一块,还让老將教,军中不就是那几家了?”

马寻更加奇怪,“姐夫,勛贵也就是这么几家,以后估计也是以他们为將。”

这话实际上也没错,常茂也好、邓镇也罢,这些人都是要袭爵。

本事大就单独领军,本事不够就是列將之一,再次也是要在五军都督府掛个职。

这事情不是现在才有,早些年就有不少大將子弟跟著出战,死伤的也不少。

朱元璋不高兴了,“你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人都是那几家教出来的,以后军中就是那么几个人,门生故吏如何算?”

有这样的担忧也正常,本来常遇春等人在军中的威望就高。

现在再让他们去教学生,本来的一些旧部就多,现在还有门生要去军中,那还得了。

马寻立刻说道,“他们就是教书先生罢了,您任山长、院长啊,我时刻盯著就是。”

马寻继续分析著,“就说国子学的那些,有几个敢认恩师?无非就是求学进步,学些本事。”

朱元璋盯著马寻问道,“国子学真没认恩师的?真不讲师徒父子?”

“有肯定是有,但是多数都是以天子门生自居。”马寻实话实说,“所以我討厌一些事情,一派一书院,教的都是一门学说。”

这情况朱元璋、朱標等人都心里清楚,有些学院就是如此。

这些学院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培养的学生在科举上高中的概率高,也包括他们的学说基本上是比较一致。

而且在这些学院的师长、学子等等,实际上是更加讲师承。

李贞忽然问道,“小弟,重八忙,你让標儿任院长。”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马寻连忙说道,“院长只能是我姐夫,標儿没旨意都不能去。”

朱元璋打趣著说道,“我任院长,你给我当副手。我看你是脱裤子放屁,標儿没旨意不许去,没旨意你就不说了?”

孩子小不懂听的一头雾水,但是懂点事情的人都低著头。

因为马寻的操作,还真的有些欲盖弥彰。

“规矩定下来嘛,无规矩不成方圆。”马寻坚持自己的看法,“我就是担心战事少了,这些勛贵子弟不成器,以至於朝堂上文武失衡。”

朱元璋严肃起来,其实別看现在的淮西勛贵似乎是厉害著。

但是文官那边实际上发展的速度挺快,再加上朱元璋也明白治世需要文臣,所以好多的事情已经有了趋势。

马寻的那些担心,不是没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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