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看向被吓坏了的女孩,她满脸泪痕,眼泪弄了妆容,像只小猫儿。发现秦泽在看自己,眼眶立刻蓄满泪水,呜呜呜哭起来。

又是一起红颜祸水事件,所以说秦泽最讨厌夜店这种地方,不,他厌恶所有放纵自我的场所,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多人会压制不住心里的邪念,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强(和谐)奸、打架……不是没有夜店斗殴死人事件。

这件事上,秦宝宝都不敢触他逆鳞,白天无所谓,晚上去ktv也要征求弟弟的同意,弟弟说去,就带弟弟一起。弟弟说不能去,她就乖乖回家。

秦泽冷冷瞟了一眼吐着酸水的刘总。

中年人察觉到他的目光,怨毒阴狠:“小杂种,你等着被砍死吧,今天谁都别想走。”

这场仗打输了,好在这儿是主场,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秦泽一句话不说,拎起酒瓶就往中年人脑袋上砸,砸的他闷哼一声,昏厥过去,鲜血长流。

凶狠的气焰别说几个女孩,就算自诩桀骜不驯的毕国伟也目瞪口呆。

毕国伟给这位大侠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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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推开了,陈清袁探头探脑进来,脸上烟熏妆已经洗干净,清清秀秀的小美人儿,眼波明亮,张望片刻,见病房就裴子淇兄妹老,似乎有些失望。

秦泽摇摇头。

“真恶心。”她说。

“舒不舒服,小姐姐。”秦泽说。

秦泽打开车门钻进去。

裴南曼开的是那天司机接秦泽去别墅的奥迪a8,不过司机没在,她自己开车。

“不着急,我先送个朋友回家。”

短到大腿根的短裤,裸露双肩吊带衫,搭配上不良家的烟熏妆,难怪会让人误会。

“你怎么来了。”李东来一愣。

“就嘴皮子利索。”

秦泽真不知该如何吐槽,秦宝宝时而热衷为他和王子衿牵桥搭线,时而又说你们不合适是没有好结果的.......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裴子淇出奇的没有反驳,扭头看向窗外,不搭理他。

可他挺喜欢半吊子徒弟李东来,这是他的脑残粉,你这辈子能有几个脑残粉?徒弟被打成这副模样,师傅袖手旁观,再就是感情投资了,裴女王神神秘秘,认识了这久,仍然觉得她是镜中水中月,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裴南曼仅有的一点耐心用完,置若罔闻,领着秦泽往奥迪a走。

秦泽在小区门口与裴南曼告别,掏出钥匙开门,大厅黑暗,静悄悄的。两位姐姐早就睡了。

我一只手就能把秦宝宝按在沙发像条无法翻身的咸鱼。

裴女王扫了一眼纱布包裹脑袋的侄儿,淡淡道:“又打架了?”

完犊子了。

“早饭都凉了,你帮我放微波炉转转。”秦宝宝扭头吩咐沙发上研究股票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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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曼横了一眼,轻轻道:“多嘴。”

狠狠发泄一通后,秦泽拨通手机,彩铃刚响起,裴女王磁性悦耳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从几十公里外传来:“秦泽?”

“小......小姐姐。”秦宝宝如遭雷击,白皙的脖颈凸起一层鸡皮疙瘩。

裴子淇下意识看向秦泽,好像他是自己的顶梁柱。

吃了饭,秦泽在客厅看沪指大盘,姐姐坐在沙发另一头,低头玩手机。

秦宝宝懒床到九点才起床,穿小熊睡衣,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秀发乱糟糟的。

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女王大人积威深重。

陈清袁急了,“你丫废话多,我谢他又不谢你,手机号码拿来。”

带头大哥可恶,打人的小弟就不可恶了?想的美,一个都不放过。

秦泽对待男女双重标准,小女生们哭个不停,他就走到裴子淇面前,摸摸头:“出了这种事,第一时间给你小姨打电话,或者给我打电话。”

裴子淇抬眼,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又低下脑袋,娇柔语气:“哦。”

“就是腰酸,就是腰酸。”秦宝宝鼓着腮,赌气道:“凭什么能给你子衿姐揉,就不能给我揉?”

陈清袁白眼道:“反正不是来看你,你师父呢。”

裴南曼听懂了,咬牙:“就该把你沉黄浦江,”

熟悉的打扮,熟悉的气质。

精瘦男子望着车子驶远,在前方十字路口左转,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兄妹俩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

说话的同时,不著痕迹的偷看着秦泽精悍的上半身,肌肉曲线分明,腹肌凸显,悄悄红了脸。

裴南曼沉默几秒,声音依旧淡定:“你搞不定?”

“人我给打趴下了,不过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要裴姐来摆平,再就是李东来挺惨的,估计得住院,还有个姑娘吃了点亏,我寻思着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所以帮她们打电话求助。”

“傻愣着做啥,吃饭了。”秦泽在餐桌边招手。

“我知道了,在哪里。”裴南曼这才透出几分郑重。

秦宝宝匆匆吃完早饭,洗漱之后,就回房间睡回笼觉。到了中午,秦泽叫她吃饭,她不情不愿的起床,坐在沙发发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那叫外卖。”

李东来当即道:“秦哥一个人挑翻十几人,他可厉害了。”

裴南曼杀气四溢瞥一眼后视镜里的某人。

浑然不觉自己无意中说错话的秦泽脸色如常,唏嘘不已。

“不好?我把你沉黄浦江会不会好一点。”裴南曼眯眼。

“不用谢,我秦哥常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李东来豪气的摆摆手。

秦泽捡起落在地上的餐巾纸盒,递到陈清袁面前,尽量柔声道:“别哭了,以引为戒。”

裴南曼的性格,选择无视秦泽的话,大概是觉得太幼稚,懒得搭腔。

裴南曼摆摆手。

揉完姐姐的小腰,秦宝宝又道:“我肚子饿了。”

秦泽吃了雄心豹子胆:“像裴姐这样的弱女子,我一只手打十个。”

秦泽摸不准她发哪门子神经,自己默默吃起来。

陈清袁扭捏道:“那,那你有他的手机号码么?”

精瘦男人往前挡了一步,“嫂子,让曹哥等久了不好。”

裴南曼犹豫一下,“依照我的脾气,得在牢里蹲几年,那家ktv自然别想开了,在沪市这点能耐裴姐还是有的。换成那几个兔崽子家的长辈,会做的更狠更绝。”

“那就走吧,”精瘦男子腰杆笔挺,一丝不苟,“曹哥还等嫂子回去吃饭。”

秦泽一直打算把裴女王发展成自己的人脉,而不是“侄儿家教老师”、“普通朋友”这类标签。

“姐姐的要求我一概答应。”秦泽又变回嘴甜的,会哄姐姐开心的好孩子。

秦宝宝就趴在沙发上,让弟弟隔着小熊睡衣帮自己揉腰,惬意的眯起凤眼。

“是挺恶心的。”

李东来眼色就差了,愣头青一般道:“都说了不用谢。”

秦泽道:“你就是作,叫你吃不吃,午饭还有的剩。”

秦宝宝把酝酿许久的话说出来,“阿泽,你还年轻,找女朋友不急。王子衿家在京城,似乎蛮有背景,古人不常说“门不当户不对”,婚姻就悲剧。”

裴南曼微笑:“裴姐欠你个人情。”

我是个愤青,懒得管你们这些社会蛀虫。

秦泽报了个地址,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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