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懒得和她斗嘴,龇牙咧嘴的掀起病服,伤口渗出殷红鲜血,那一脚,把伤口给崩裂了。
秦宝宝一见血就害怕,哎呀一声,跑出门叫护士。
护士跟过来看了看,安慰道:“没事没事,伤口皲裂而已,还好没拆线,不然就麻烦了。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护士用酒精吸干血液,涂抹消毒水,并告诫秦泽,一定要注意伤口。
秦宝宝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埋怨他:“毛毛躁躁,身上有伤还乱动。”
秦泽正色道:“别说伤口皲裂,就算再被捅一刀,也不能让那女人把你脸给抓了。”
秦宝宝“呸”了一口:“胡说八道。”
脸上却绽放笑靥,灵动漂亮的眸子闪烁喜悦。
洗个澡要洗半小时,他洗澡十分钟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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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来探房的目的之一,探一探李教授口风,想着怎么把建模任务接过来,又怕李教授嫌他年纪轻,难堪大任。
说着,让妻子把公文包里的u盘交给秦泽。
洗手间门打开,秦宝宝穿着病号服,踩着秦泽的布鞋,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出来。
深夜十一点半,秦泽关了电脑,睡前泄一泄膀胱,回来时,发现秦宝宝鸠占鹊巢,抢了他的床铺。
“那老秦就能吃透啦?”
病房里,李教授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吐出了心里的大石。
李教授叹道:“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写的是二十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没话说的时候,秦宝宝低头玩手机,秦泽坐在床上搭建模,窗外雨落狂流。室内,电视机播放着古装爱情片。
“你先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过会儿睡。”
妻子埋怨:“你说你过马路怎么就不走心呢,红灯没看到啊,要不是司机反应快,你这条老命就交代咯。”
“老秦就一个儿子吧?还不得找你拼命。”
“少用吹风机,对发质不好。”
妻子皱着眉头:“你这人,干嘛把东西给他,回头再给你弄乱弄坏了。”
李教授辩解:“那十字路口是双向路,有两红绿灯,前一个还是绿灯的......算了算了,不提了。”
时间过去,他了半个小时,总算彻底摸清。
“这事,我得跟你道歉。”李教授唏嘘道:“杨晨就是心胸太狭隘了,这个我知道,但没想到他那么冲动。”
“金融系的教授就那么几个,又是期末,大家都忙,未必肯帮我。而且时间有限,光吃透就费时间。”
“可你这水平不正常,你几斤几两,姐还不知道?”秦宝宝撇撇嘴:“还灌篮呢,你能蹦那么高?你从小到大就是运动方面的废柴。”
秦宝宝到底是心疼弟弟,考虑到那对中年夫妇不理智,万一夜里折回来找麻烦,弟弟一个病号可经不起折腾。就说:没事没事,讲究一晚。
“既然要赔钱了,弄坏又怎样。”李教授瞪了她一眼,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又没指望他,我指望的是老秦。一个在校大学生,门都摸不清,可老秦摸得清啊,我把东西给他,比直接求老秦要高明多。老秦这几天东奔西跑,我求他也没用。可儿子接了活儿,他就是咬牙也会完成。”
秦宝宝立刻眉开眼笑。
秦泽躺在病床上,听着洗手间哗啦啦水声,听着窗外暴雨敲打玻璃声,打开电脑,插上u盘,打开文件夹后,先看了摘要,长达数十页篇幅的数模构建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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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穿着病号服走进来,笑道:“李教授,我爸说你出了车祸,就在楼下,我过来探望你。”
“废柴也是有尊严的,咸鱼也是能翻身的。”秦泽转头瞪姐姐一眼:“秦宝宝,你别老看不起我。你能进星艺,还是我的功劳。”
“你这样子,工作也没法做。学校那边还好,私募公司那头,怎么交代?逾期是要赔钱的。”
秦泽和姐姐回到病房,外面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敲打在窗户上,雨幕模糊视线,霓虹灯的光晕照出密集的水珠帘。天地间填满了雨声。
“你那个事,我也关注着,打官司的话,你赢面很大,虽然你也打伤了人,可那是先到伤害,属于正当防卫。”
老爷子是金融系教授,秦泽学的也是金融,耳濡目染,对社会上一些私募公司颇有了解。具有一定规模的私募公司,有自己的专业人才搭建数模,分析投资项目。不需要找外援,由此可见,李教授联系的这家私募公司,规模肯定不大,或者是新成立的雏儿。
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欺骗朋友,但你永远无法欺骗身边最亲密的人。因为他们对你了如指掌。
秦泽礼貌的敲敲房门,推门进去,病房陈设很精致,跟宾馆单人间似的,有书桌、床头柜、电视机和舒适的病床。墙壁粉刷成浅蓝色。
“秦泽,身体好多了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教授有些困了,秦泽打算告辞,想起一事:“对了,李教授,你躺在医院里,建模的事怎么办?”
李教授点头:“是这个理,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敲门声响起,夫妻俩立刻停止交谈。
秦泽哄女人......至少哄姐姐是很有一手的,秦宝宝给他又买衣服又买手机,还承担他的生活费,秦泽的嘴皮子绝对立了大功。当然,也和秦宝宝没有半点理财能力有关。手头上有点闲钱,就想着掉,自己不出去,就在了弟弟身上。
这是一支基金投资的数模分析。
秦宝宝本想回趟家,洗澡,换身睡衣再过来陪夜,眼见暴雨如注,就不高兴回去。问护士要了一床薄被,一套干净病号服,在病房的洗手间里洗澡。
李教授躺在病床上,吊着腿,右手绑着石膏,脸上皮肤多处划伤,看起来有些精神萎靡。他妻子坐在床边,五十多的中年妇女,保养的不错,眼角有细密鱼尾纹,乍一眼看去,是个很婉约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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