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现在还有三家人住,来喝水李显,给”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给两人倒着水出站的人越来越多,我踮着脚仔细分辨着出站的人群,就在一支烟快熄灭的时候,总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甩掉烟蒂,挥挥手喊到“猴子,猴子,这里这里”边喊边朝王宇跑去

“你嘟囔什么呢?”王宇看看李晓。

“哎,赵班,我们这么早去你家,打搅叔叔阿姨了吧”前面推着车的王宇问道

“哦,要拆了啊,什么时候拆啊”李显接过话问道

“恩马上就到,胡同底倒数第二家”

我看看李显和王宇差不多,都是长得瘦瘦的,不过李显,个子要比王宇高一点,肤色比较黑,一双眼睛深邃有神,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很神秘的感觉。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要拆了”李显听了低头嘟囔着。

打开街门王宇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放好“赵班,你家在哪一户啊”

到了北京站已经五点五十五了,九十年代初的北京站虽然还没有像后来的那样熙熙攘攘,可也是人流攒动,川流不息了。我找到存车处,把自行车存好。看看表已经六点五分了,便急急忙忙的出站口跑去。

我去把自行车拿出来。三人商量一下,王宇瘦,让他坐在了自行车横梁上,李显坐后架座。我来骑车,还好自行车结实是我父亲单位发的邮政二八加重车,要不然就这三人加起来四百多斤,早就压垮了。三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辆自行车上,一路上引来了路人不少的目光,三人毫无在意说说笑笑的驶向我家。

“来来,班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发小哥们,李显也是当兵的,去年退伍的”王宇说着拉过旁边的李晓。

虽然我离开了部队,可是刚刚工作那段时间每天早上还保持着在部队上的早起跑步习惯,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地就把这个习惯给废弃掉了,记得那时候我们连长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有惰性的,很多事情,在没有外来因素的逼迫压力下,就会慢慢地抛弃一些习惯,慢慢地有了安逸散漫的心情。现在想想当年连长说的话是很有道理,以前在部队,在我们连队,每天早上我是第一个起来到操场跑步锻炼的,可是工作以后,只坚持了一个多月,就再也懒得起来了,其实主要也是心也慢慢的死了,暖和的被窝远远要比外面冰冷的空气舒服得多。

“哦,没什么,没什么”李显说着“走吧走吧,赵班,快到了吗?”

“哎李晓快点啊”我回头看看落在后面的李显。

我看着李显消瘦的背影沉思一下,问道“猴子李显是什么兵种啊”

“欢迎你,李显同志,欢迎你来到祖国的首都,我代表首都人民欢迎你”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伸手握向李显。

“好嘞走”王宇笑着答应着。王宇和李显也没有带行李,每人只是背了个绿色的军用包。

“呵呵,三家,以前是五家现在还是有两家搬走了,嗯,不过我们这里也快搬了,听说马上要拆掉建小区了,现在北京到处都在拆建”

“去去,边上呆着去,就知道抠字眼,死猴子”我没好气的,锤了王宇一下。

“来了来了”李显答应着快走几步。

今天起这么早是去接以前的战友王宇王宇是山西人和我在部队是一个班的战友,因为我祖籍也是山西虽然我从来没有去过山西,我们整个连,北方人就是我和他两个人,其他战友基本上都是浙江福建那边的。所以我们两个关系很好走的比较近,王宇人性格非常开朗,可就是有点神经大条,经常做事情冒冒失失的,人长得瘦瘦的,我一直都叫他猴子,退伍的时候我就和他约好,让他来北京玩,前几天我接到王宇打来的电报,说他最近没有什么事情,要和一个朋友来北京玩几天,让我去接他。

出站口,挤得满满的人群,嘈杂声络绎不绝,举着牌子接站的黑车拉客的,每个人都拼命的往前推搡挤兑着,叫喊声,谩骂声,乱糟糟的吵得耳朵都发蒙。我看着面前的人群,暗骂一声“他大爷的,挤什么呀,再挤,里面的人还不是要出来,有病”我踮起脚尖看看出站口里面,看到里面已经有人慢慢的往出走了。心说“好了,已经开始出站了,还好赶得上,找个地等吧,跟这帮孙子挤,有病啊,我搁远点瞅着,王宇那小子,瘦的跟猴子一样,远点也能看的到是他”我回头看了看路边,边上有个路灯,扭头走向路灯,靠在路灯柱边上,掏出昨天买的大前门撕开包装,抽出一根点燃,抬头看向已经出站的人群。

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几个月,我天天在家里闷着不出去,心中郁郁寡欢,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犯了错,部队就这样的不要我了,回来后父亲知道我有心事,也就暂时没有理我过了两个月,父亲托人找关系,给我找了份在邮局的工作。虽然邮局的工作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这份工作时父亲求了很多朋友关系才给我找到的。我不想辜负父亲的这份心,也就暂时先听从了安排,去了<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书:”网言情(</font>区邮电局上班了。

“怎么是好像是工程通讯兵?你不知道吗?你们不是从小一起的伙伴吗?”我有些疑惑道

“恩是这样的”王宇往前凑凑说道“我们是从小长大伙伴,我们从小关系还不错,他家就住在我们家古屋背后,不过后来,好像是十岁左右,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爷爷就带着他就离开我们村了,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我退伍回来以后的事情了”

“他爷爷??那他父母呢?”我继续问道。

“他没有父母,其实李显也是个可怜的人,他父母啊,说来话长,他家就是他和他爷爷两个人,他爸爸是谁,我们村里没有人知道,他妈妈是一个当年的女红卫兵,后来死了,李显他爷爷也不是他的亲爷爷,是他妈妈死了之前,在李显爷爷他爷爷是我们村的司公”

“祀公??什么是祀公啊?”我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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