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五十两银子啊!”严子东喊起了冤枉,“我本猎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如何能攒下五十两银子啊?方才怀里有卖柴的五个铜板,不知道还有没有!”“吃不下?”苍老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好吧,明天饿死你,就知道这是美味了。”

“真他妈的嘴硬,还不求饶!”有个打手见严子东全身血肉模糊,再打下去就要交代了,才出声给有须汉子下台阶,“要不是孙太爷有好生之德,今天非拆了这副穷骨头。”

严子东开始还强自吊着灵台一点清明,坚持清醒着受刑,可越是如此,这场私刑就越是惨烈,而神经感受到的疼苦就越是难熬。知道最后,干脆和凡人一样,直接昏死过去了,疼苦到一定程度,就直接休克了。这也是凡人面对困难时的鸵鸟政策,眼不见心不烦,要死要活天注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子东才从深度昏迷中醒来。他习惯地要起身看看周围情况,但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又躺下了,而喉咙中忍不住呻吟起来。

“渴!”严子东觉得喉咙中火烧火燎的,他非常想喝口水润润嗓子,这种对水的渴望,比之他梦想成神的期盼都强烈。

“谢谢老丈,你吃吧,我实在是吃不下。”严子东真得没胃口,而且他也不用每天都吃饭,以前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如今粮食紧张,还是让给好心人吧。

“啪啪啪!”狠毒的长鞭带着令人惊悚的哨音,结结实实打在严子东身上,看来这些打手都是做这行的行家里手,随便几鞭就将严子东打得皮开肉绽,让其疼入骨髓。尽管他是天罡期身体,可还是被打得喊出声来,这种疼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上一次是不是还是“柏凉牵机散”毒发时断脉之时呢?还是散去全部肉体脱身来到自在天的时候?但无论如何,在傲来神境这一世还真是一帆风顺,看来煎熬是有定数的,早晚都要经历。“啊!”得一声,又是一鞭疼入骨髓的抽打。

“各位大爷,这是在哪里啊?”严子东试着张了张嘴,喉咙中干的要命,但好在还能说出话来,“我这是怎么了?”

但这次醒的很快,是让一阵吵嚷声惊醒的。

“冤枉啊!”这个当口,严子东及时传来他的声音,竟然将狱卒当成了青天大老爷。

随着叮当一声,狱卒锁好牢门,就匆匆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

“想喝神水啊,问老天要啊!”苍老的声音丝毫没有同情,嘴中讽刺道,“要不是看你可怜,这宝贵的东西一滴都不想给你。”

这天晚上,是个无月的夜晚,严子东吃饱后倒头就睡,嘴里的呼噜吹得天响。夜半时分,柴房外来了几个黑影,他们听着严子东的呼噜声,心中大喜,从门缝中伸进了一根芦管,噗的一声,吹进了一团迷雾,正是江湖上有名的鸡鸣五更散。这团迷药非常好用,不管严子东身体有多么结实,照样迷翻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用找!你看到还不如不看!”严子东勉强想扭头看看发声的是谁,但这个声音知道他要做什么,随即就阻止了,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严子东心中发冷,“你啊,还真不如直接死了,否则都后来,你是越来越后悔没早死!”

这帮地痞无赖大眼瞪小眼,这下子没了章法,刘钢也不赖了,自己灰溜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群人到一边鼓捣晚饭了。而严子东吃着香喷喷的野鸡,大呼美味,最后连锅鸡汤都喝干净了,生活很有滋味。

“吧唧吧唧!”苍老声音停下了,严子东耳边传来猪吃食的声音,竟然还有这么贪恋食物的,真不知道他饿了多久了。

严子东勉强转了转头,借着死牢小窗透来的微弱光线,瞄了瞄发声的人。可这一看,将他着实吓了一跳。这个物体真得算不上人了,肢体残缺不说,就是全身的毛发都惊人,怎么看都像一头长毛猪,哪有一丝人样。他如今吃食物的样子,也是猪一样爬着吃,嘴巴吧唧着又香又甜。

定了定神,严子东爬了起来,如今在这个死牢中,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面前这个不是猪怪就是锁在狱中多年的老鬼了,实在是没什么可以传出去的。而这头猪,丝毫没感觉到严子东的异样,依旧是吧唧着嘴拱饭,瞧这个架势,连一粒米都不舍得丢,盘子都添得干干净净。吃完了饭,这个猪怪慢吞吞的来到墙角,呼哧呼哧喝起了水,原来昨日严子东喝得水,就是从墙角阴下来的露水,不知道里面含了多少霉斑灰尘,所以才有那股腌臜味道。仔细想来,这个生活真得不如死了的好。

可若是如此,那这头猪怪为什么还要坚持活着,难道他有什么未了心愿。

“啊也!你怎么起来了?”严子东的行动将吃饱喝足的猪怪吓坏了,对着严子东大喊大叫起来。而待其抬起头来,严子东才真正看清楚了,这个不是怪物,真得是个人,但长年生活的煎熬,已经让他肌肉萎缩得厉害,只能如同猪一样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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