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三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铁幕打出不知一个包,深呼吸了几下,打开电话,说道:“大哥,我,我在楼下了,你啥时候到?”等了十几分钟,远远看到一辆车开进了小区,铁幕悄声打开车门,无声无息下了车,借着阴影的掩护,向来路迎过去,那辆车在没有了草的坛旁打了个转停下来,车头冲着外面,轻轻打了一下双闪灯光。

白月按动了一下病床上的按钮,医生接到呼唤,立刻赶来,急冲冲地说道:“有什么情况?”

白月很快揭开了谜团,说道:“这是四天以后的半夜一点,你差一点……我差一点就看不到你了。”白月想说,你差一点就死了,话到嘴边,临时换了一种说法,她很在意铁幕,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刺激到他。

白月正在昏睡当中,觉察到手臂碰触,睁眼一看,铁幕的眼睛睁开了,惊喜地叫道:“你醒了?谢天谢地。”

白月的车子很好,是防弹的,只要锁好车门,人不下来,就是恐怖分子来了也无可奈何。

铁幕觉得嗓子干渴,动了动喉结,还是无言,张开嘴巴,牵动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白月急忙说道:“你别动,渴了吧?”

白月不似他想象中那么笨,只是没伺候病人的经验罢了,她很快找到一个汤匙,很小心地舀出一匙温开水,给铁幕喂下,铁幕喝了几口水之后,感觉活力重新回到体内,慢慢能开口说话了:“现在几点了?”

桥面上比较平坦,铁幕大叫一声:“他已经疯了,月月,你不要跟他一样疯。”

“凌晨一点,正是生命开始孕育的时间。”白月很高兴地说道。

白月紧紧盯着小货车的尾灯,小货车很快跑完不平的那段路,上了没有建好的立交桥,那块‘前面长在施工,请绕行’的牌子被撞飞起来,落在远远的路面。

白月从保温瓶里倒出一些水,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水不时从水杯的边缘洒出,落在床头桌子上,铁幕的头不能转动,默默看着。

铁幕心里暗暗吃惊,缓缓说道:“我昏迷四天了?陶大勇呢?”

白月说道:“你看看,他醒了。”

“白小姐,你已经三天三夜没休息了,你的心胸受到震荡,需要静养,过渡劳累,你的伤势顶不住啊,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你还是去休息吧。”

两辆车子开得很快,特别是陶大勇,简直要把脚伸进油箱里,小货车疯狂了一般怒吼着,一上一下颠簸着,如浪涛中的小舟。宝马车里的绿毛三被拷在车座下面,弓着身子,可遭了罪了,站不起来,躺不下去,每经过一次颠簸,他就哎呀一声,不知道摔痛了哪里。

白月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好的,我会通知他的家属和单位的,医生,我可以继续照料他吗?”

白月把水杯对准铁幕的嘴巴,这才发现,铁幕的身体躺着不能用这个姿势喝水,倒出的一点水,顺着铁幕的嘴角流下来,白月急忙拿过纸巾擦拭水渍,她缩回手,茫然不知所措,铁幕真想大喊一声,你咋就那么笨呢?用汤匙啊。

铁幕喃喃地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等铁幕再次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白月憔悴的脸庞,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却说不出来,鼻孔上还插着氧气管子,动了动手指,发现大脑还听从自己的指挥,碰了碰白月的手臂,

“哦,都一点了啊?我昏迷的时间不长啊。”铁幕记得,追踪陶大勇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慢,算一算时间,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从宝马车落在桥下,到医生救援,包扎什么的,怎么才一点呢?说是天亮了,还有可能。

绿毛三挂了电话,铁幕解开他的手铐子,把他的手跟车座下面的固定座椅的栏杆拷在一起,伸手卸下绿毛三的下巴颏,让他不能出声,以免给陶大勇报信。

“好吧,等天亮了,我再去休息。”白月固执地说道。

“不行。”铁幕说了几句话,虚弱的身体又开始气喘,还是坚持着说道:“你不听我的话,就不要留下来了。”

白月笑了笑,站起来,恋恋不舍地说道:“好,你别多说话,我去睡觉了,我让你姐姐来照顾你。”

铁幕心想,这次受伤真的很严重,刚刚回到美国的姐姐也回来了?她不需要工作了吗?抬了抬手,示意白月赶紧离开。

白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医生对铁幕说道:“白小姐对你真好。她的伤势没愈合就守在这里,按道理,你是重症监护病人,不允许家属陪护的,可是,我们劝阻不了她。”

铁幕心想,你们劝阻不了,那是你们无能,我可不想让她那么劳累,相看泪眼,彼此难受,病人家属的坚持,在医院的制度面前,哪一个更重要?看来你们还是惧怕白月的势力,制度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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