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腊肠寻思脱身之策的时候,铁幕已经完成了对钟英男的说服教育,转身对他说道:“怎么?难道,你想反水不成?”钟英男说道:“不可能吧?只要他请一个好律师,这些证据是不难找到漏洞的。”
钟英男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现在得意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张明达嘟嘟囔囔地说道:“典型的杀驴作风,好了,你就是让我在这儿,我还不愿意呢,拜拜了,小钟,再见。”
钟英男叹口气,只好闭嘴不说话,她的心里还是存着忧虑,不知道铁幕心里面真正的想法,在她看来,铁幕这么做简直在玩火,唉!玩火者终被自焚,她不想看着铁幕这样生生被自己点起的大火焚毁,可是,看着铁幕信心已定,她说啥他都听不进去,只好暂观其变吧,一个小混混暂时不能把他如何的。
钟英男看到了铁幕眼睛里的杀气,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跟铁幕对抗下去,后果,真的很严重。
铁幕摇摇头说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人,我不是真的要定疯狗的罪,而是想借机拖住他,这样的口供,足够他在看守所呆上一个月的了,只要,我能找到新的证据,一样可以定他的罪。”
疯狗看了看铁幕扔过来的口供,冷笑一声说道:“有用吗?我十五岁就进了局子,十八岁判了三年的劳教,拘留、拘役对我来说,跟吃饭差不多。”
铁幕施施然坐下来说道:“真的很佩服你,一宿不睡,精神头儿那是那么旺盛,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你的罪犯证据我替你收拾好了,你赶紧洗净了身子,进去老老实实呆着吧,以后的人生,有一半在监牢里度过了。”
“用什么?”
铁幕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社会是黑暗的,就是我们办案子,也不是存在百分百的公平,上级要的是成绩,是破案率,我们要的是臣服,一切臣服在脚下的权力,你知道吗?站在你的角度,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一点的。”钟英男听出他话语里的萧瑟之意,心里一阵恻然,难道,只有改变事实真相,才能破案?还是,把案子中证据的矛盾集中打击某个人,才能完成警察心目中的目标?
“用心,用心灵,用心去看。”铁幕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他的话让钟英男陷入了迷茫,用心去看?看得着吗?钟英男叹口气,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王者,别人说啥,都被他轻轻驳回。
铁幕看到她眼睛里的坚强逐渐被软弱代替,身体一点一点变得无力,知道钟英男终于屈服,松开紧紧按住她的手,说道:“我在做一个合格刑警应该肩负的责任,并不存在公报私仇,徇私舞弊这样的丑事,你怕什么呢?学着点吧,办案子,就需要敏锐的嗅觉和雷厉风行的手段。”
在铁幕的引导下,腊肠把所有的伤害罪和组织罪名都推卸在疯狗的头上,铁幕看着钟英男记录下来的口供,笑呵呵地说道:“这就好,原来,这才是事实的真相,距离我的推断很相符合。”
疯狗半信半疑地拿起那些口供,看了看,嘴里叫道:“这是污蔑,纯粹的污蔑,我没杀人,更没拿着刀子捅人,你他妈的在搞什么?”
“那么你呢?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明明知道,做假口供本身就是犯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知道,知法犯法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铁幕不满地横了她一眼说道:“你给我闭嘴,呆在一边看着就好<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全本?</font>,难道我做事需要你来教我吗?”
铁幕不急不火地说道:“是吗?我在污蔑你?有十几个人的口供和证据,在铁的事实面前,你还能叫得这么理直气壮,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涵养,可惜啊,你就是圣人也要倒在证据之下,何况,你还是一个混混呢?上了法庭,你就会知道,法官们相信你的还是相信我的话。”
看来,这次疯狗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忽然,钟英男想到,除了疯狗的那些弟兄们,还有附近的居民,他们看到的跟犯罪现场的不可能一模一样,铁幕的设计陷害还是有漏洞的。这个世界上果然不可能存在完美无缺的假象,饶是铁幕这样经验老道的刑警也不可能在仓促之间布置一个无破绽的犯罪现场,让疯狗一个人背下所有的黑锅。
钟英男伸手拦住铁幕说道:“我不让你在这样的路上越陷越深,听我的,收手吧。”
疯狗听了他的话,很快冷静下来,眼珠子鼓溜溜看着铁幕,不再说话。铁幕对钟英男说道:“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看着他,我们的时间久着呢,跟他耗上了,只怕他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坚强。”
钟英男走了以后,天已经渐渐亮了,冬天的白天很短暂,太阳在头顶上晃了晃,马上消失在钢筋水泥的建筑群里面,让人怀疑,太阳是不是也在偷懒,所幸的是,现在人人都在得过且过,没人指责太阳痞赖的生活方式。
铁幕的精神还很充足,看着对面的疯狗,不停地吸烟,疯狗的烟瘾很大,为了不让铁幕的香烟勾起自己的烟瘾,闭上眼睛不去看铁幕,铁幕却不能让他如愿以偿,不停地制造噪音,一会大声咳嗽,一会儿拍桌子唱小曲儿,不停地让疯狗睁大着眼睛看他,不让他有片刻休息的时间,在睡眠和烟瘾双重折磨下,不知道他还能支持多久。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到了中午,李畅来了,铁幕把位置让给李畅,叮嘱他一定要看住了疯狗,继续采取疲劳战术,今天夜里将是对付疯狗最好的时机。
那些联防队的人已经换了三茬,看来,还是联防队的人比较多,到了下午,铁幕一觉醒来,觉得身上充满了力气,来到审讯室,看到李灿用绳子勒住疯狗的脖子,只要他打瞌睡,头颅下沉,就会被绳子勒醒,不让他有睡眠的时间,这才是最主要的。人体的基本需要是吃饭、睡眠、呼吸,如果想慢慢折磨一个人,最好是不给他吃饭,反复饿下去,人就会陷入屈服,其次是睡眠,不让人睡觉也是仅次于吃饭的比较快速的折磨人的办法之一,如果需要再快速一些,就要反反复复遏制住疑犯的呼吸,在极度缺乏空气的状态下,也能让人在恐惧中崩溃,这样的手段无法查实伤痕,疑犯就是死了,不经过解剖不会发现死亡原因,身体上无伤痕就找不到警察的身上。如果,一个人因为疲劳而死,属于自然死亡,不需要第三方负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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