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道:“哦?只是不知道,他到了九幽地府,还能不能唤作毕中流?”云扬眼中露出锋锐道:“本尊早闻吴帅言简意赅,直指关窍之美誉,于兵事军事更是言出法随,令行禁止,难有丝毫偏颇。然而今日之侃侃而谈……或许是因为,今日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说话了!”

仍旧只是老死不相往来,并没有彻底反目成仇,这个中恩怨,彼此情分,当真难言……

吴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此事纵使我百般解释,仍旧无济于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毕竟歪理,也是需要言之成理,才能成为论调的!“我和毕中流可说是总角之交,非但自小便是青梅竹马,更是结拜兄弟;少年文道同窗,武道师门兄弟;他比我大,我叫他哥。这多年来相互扶持,算来还是我于他受益更多。”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又道:“大人可知,我这二十年之中所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如今天说的多。”

“那一年,他立志投效国家,一展胸中抱负,以天南第一的文名,进京赶考。临走之时,落榜的我为他践行,他说……此去能得明主重,便上青霄舞风云;四海八荒凭叱咤,一统乾坤不负心。”

“那时候的他,因前事打击,一蹶不振,仅余情爱为寄,遮蔽心眼,满心就只有他的妻子,偏我杀人的那会,他的妻子已经有孕在身七个月有余了……”

吴影摇头,淡淡道:“就比如,我们现在要谈论到毕中流的这一生一样,不管他如何心思深沉,智谋高绝,算无遗策,聪明绝顶,四级文丞,江湖巨擘,翻云覆雨……但是,一壶茶。”

吴影一边沏茶,一边慢悠悠诉说:“大家兄弟一场,就算他心中如何悲痛,原本也不会不相信我的话;然而其时,还有他的亲弟弟在旁,直指我才是陷害他的罪魁祸首,说我早就对其妻不满,当时我好怒,真的好怒,拂袖而去。”

“至于……千秋大业一壶茶,大抵就是说,一个人就算是做出来如何的千秋大业,盖世功勋,但当他死了之后,后人谈论他的时候,满打满算一壶茶的时间就能将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而就在他人生得意,仕途起步,正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全无征兆地遭人陷害,卷入谋反一案之中。”

云扬听的叹了口气。

吴影将过往恩怨情仇说得简单至极,全盘平铺直叙的一口气下来。

再思及吴影天衣无缝绝无疏漏的处事手段,杀一个人居然会让唯一不该碰见的直接当事人毕先生撞破……那内中又深蕴什么样的谋算?这所有的事情,全都充满了不合理,又或者说细思极恐的延伸。

吴影道:“我觉得吧,这句话……万丈红尘三杯酒,就是说……任何人,在经历完了这万丈红尘之后,随便某个人,三杯酒就可以去祭奠他了。”

以毕先生的头脑心机智谋,在当年被人陷害至此尤自不绝;那得是什么级别的计划?

“让他更加想不到的是,陷害他的人居然是他的新婚娇妻。从此仕途断绝,他的夫人原本……哎,此事不提了……我知晓他出事之后,自然不会坐视,将他丈人一家还有另一涉案高官满门尽都杀得干干净净,又潜入天牢,将他抢出来。”

不过当年那件公案,云扬也曾经听说过,甚至曾经调阅过案宗,但相隔时代久远,许多案宗更是缺失,早已沦为难解之谜,再也无从理清。

但不得不说,居然也貌似……好像是……有那么几分歪理。

“之后,我无意得知当日陷害他的人还有他弟弟在内;怒火暴盛,自是夤夜杀之;然而就在手起刀落人头飞出的之刻,毕中流不知是巧还是不巧地出现到了门口。”

很多年前……曾经有一桩惊天大案,其中牵扯的关键人物,就有一个人叫做毕中流的……

眼前的吴影其人显然是当年旧案的知情者,甚至是当事人,但他此际却就只简单地说了一点,再难为自己解释更多;而且云扬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想多提当年的案子,只想要讲毕中流的生平,无法略过此节而已。

“其实我知道,毕中流自己知道个中一切始末原委,只是他不想要面对那个真相。尤其还是我杀了这些人之后,仅此而已。”

“或者对他而言,不面对也是一种面对方法吧!”

“我们两人……他也并非真的要与我绝交,不往来并不代表彼此就是路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关注我,我也一直关注着他,若是当真绝交,又何须关注呢!”

…………

<欠六,我嫩告诉你们今晚上开会足足开到十点半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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