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态度是那样的虔诚。

自己表现得越是坚决,就表示自己越有信心。这不是云扬所乐见的状况!云扬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路口,一如当日那十二个少年人,不知归期何日!直至此刻,全村人仍旧没有人动,唯有一声声轻轻地叹息,发自众人口中。

云扬闻言登时恍然大悟, 亦随即回想起之前在看到这个小小的村落,基本每一家都有饲有马儿,而且每一匹都很神骏出色;那十二个半大小子走的时候,每个人牵着的战马都是上乘货色,原来根源尽是在此。

但是事实上……就算是云扬九尊之力未失,也不敢保证战场上某一个人的安全!他只能说尽力而为,竭尽所能而已!

回到家中的时候,每一家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

几个老人颤巍巍的上前,身后,是几个妇人。

此时,那几个孩子的娘亲们联袂走了出来。

云扬此生,迄今为止,最渴求的就是亲人之眷顾,却不知是否是天道作弄,非但自幼就不见了父母,亲缘不继,迄今为止每一个被云扬认可的亲人,尽都命途坎坷,诸如九尊、云醉月、老独孤尽都与自己难有再会之期,计灵犀、月如兰莫名招惹如雷动天这样的绝世强梁,数年间不复本来面目,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昭示着亲近云扬者,衰,哀,悲、凄、亡,全无例外!然而亦因此,云扬更为羡慕有亲人眷顾的人,尤其珍视那份眷顾!“多谢!”

“再怎么说, 也能让你省下几分力气来疗伤。”

似乎,眼前人的一句保证,就能保得自己的儿子在千军万马之中安全无恙!是的,至少对她们而言,这份保证是确认无疑的。

云扬见状突然感觉心头一阵滚烫,更有一种由衷的欣羡感慨难以抑制。

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的背影。

但老医者知道这是谁写的,他身子颤抖,激动地热泪盈眶,随即便将那纸条拿出来给全村人看,人人都是感激莫名,心下更多了许多安然。

就在夜幕中静静地站着,静静的目送云扬离去。

在每一家每一户的桌子上,都赫然摆放着两锭沉重重的黄金!

“壮士是那几个小子的老师,那几个孩子的母亲知道壮士要走,怎么也要尽尽心意,不过壮士一人两手,又有伤在身,也拿不得太多,老朽做主,就让她们每人缝制了两双布鞋。还请壮士莫要嫌弃,填入行囊之中!”

云扬离了黄山口村,一路往东偏行,来到了那老医者所言的那座大山,恢复了自如行动力以及部分玄功的云扬,轻而易举地攀援而上,不过半个时辰时间,就已置身于山顶之上,放眼看去,只见下面黑黝黝的看不仔细,不过既然已经来到此境,自然不虞回头,径自小心攀援而下,到了山脚,却见脚下尽是厚厚的白雪,还有白雪之下的浓密枯草丛。

哪怕这一战打上三年五年,这些黄金,也尽都够用了!他的安排当真已经细心到了极处。

“此人心思细腻,更身具有高深玄功,行事举止隐隐有达者气度……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这个小村落竟有缘结识这等大人物,端的是邀天之幸……”

云扬喉头滚动,一时间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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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实在,最好的饯别礼物!

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回头,反而会显得心底发虚,会让他们对自己孩子的安危产生疑虑。

亦是云扬此生迄今为止所收到最家常的礼物,竟是倍感亲厚!

云扬背着大大的包裹,同样郑重的行礼。

老人从妇人们手中接过两个包裹,语出至诚地说道:“壮士,你此去战场,乃是为了我玉唐奋战,千万小心。我辈老弱,再也无能踏足战场……家里的女人们连夜赶做了十双布鞋,二十斤大饼,还有一幅马具……寥寥心意请壮士收下,以壮行色。”

不意及至老者送云扬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然后,他大踏步而去,便如当日那十二个少年人,再不回头。

每一锭黄金,都是足有十两。

云扬怦然心动。

远方果然似乎有大量骏马奔驰的声音,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这里,当真是一个天然的马场,纵使时值隆冬时节,马群仍旧欢腾。

平心而论,那老医者当真是给了云扬一个极佳的选择,云扬此际诸相神通尽失,自身玄功虽有恢复,距离完全之境可谓遥遥,若是单凭两条腿走路,此去东线,就算半月可达,伤势也难得尽复,但若是有了一匹好马作为代步之用,情况却是大大的不同,否则云扬又岂会当真如老医者所言来到此地,寻觅称心坐骑!黎明时分,天光再度照亮大抵。

触目所及,云扬看到了自己平生仅见的壮观一幕;只见从那白雪皑皑的遥远彼端,山与云的彼端,一群难得以肉眼分辨的庞大野马群奔驰而来,粗粗看去,老医者所言的数十万匹竟还是很保守的说法,以云扬观之,那野马群的数量,起码也得有数百万匹上下,甚至是更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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