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杯酒,乃是属于整个天下所有军人,活着的,或者已经战死的将士!云扬转过头去,淡淡道:“很意外吗?那一日乃是普天之下军人盛事;这也是战死疆场的将士们,在九泉之下,也期盼的一天。”
黑衣人还只是好像是一团黑雾,整张脸却是实实在在地都笼罩在一层黑雾里,对云扬的一连串动作,似乎漠不关心,但云扬能感觉到,自从自己接近家门口十丈,这个人的气势,已经锁定了自己。
马公子满眼尽是祈求的看着云扬,咱们是酿酒的,不是开钱庄的,可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可以往里填啊;全家超过七成以上的现银都在各地流转之中……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 身为铁面青天的吴烈,还是第一次这么的激动。
该来的,还是会来。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又再掂量掂量手中老元帅扔过来的银子。
吴烈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尽是铁一般的坚定。
距离铁铮的婚礼,还有十一天。
一个黑衣人,静静的坐在树下,凉亭中。
突然间泪如雨下。
黑衣人同样淡漠的笑声传出:“天外云侯的云扬云公子,果然不愧是凌霄醉看上的妙人。”
马公子咳嗽一声,道:“自从云少两个月前说过之后,小弟哪里敢有半点怠慢,连夜赶工,将库存的醉仙酿全部换成了英雄血标签,连坛子都一起换过,务求全无破绽;此外,我马氏旗下的二十多家分号日夜生产……截至到如今,这新款英雄血已经有八万五千坛的存货。”
云扬目光冷幽幽的看着马公子。
马公子笑得跟哭似得:“托您吉言了。”
“这是,当初你们欠我的人情,今日之后,就算是全部还清了,以后,我不会再用任何手段来要挟你们了。”
老梅在一边的石桌上趴着,生死不知。
方墨非神情委顿,胸前衣襟,全是鲜血淋漓,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晃晃,勉力倚靠在一株树上。
有偌大忠臣义士、何愁玉唐不能中兴,自己正该尽一份心力,更成此盛举!……
云扬皱皱眉:“六百两?一坛?净重二十斤?那岂不是说,一斤英雄血价值三十两银子?我说马公子,你们家这是打算要吃人肉还是要喝人血啊!?”
“恩,我只问你,先前定的酒,目前搞定了多少了?”云扬淡淡的问道。
若是云扬提出来要欠着,可真是要命了。
先是脚步轻松地走到老梅趴着的石桌前,试了一下脉搏,确定其只是被打晕了过去,截住了经脉,就放了一半心。
“如果只是单纯要看我的本事……”云扬沉默的说道:“你觉得,有必要么?”
再走到方墨非面前,同样试了一下脉搏,算是彻底的放了心。
当然,这也是极容易变成导火索引爆整个天唐城的大事。
云扬全然不以为意地坐在了黑衣人面前,淡淡道:“森罗庭下,十位王者之一的一殿秦广王?”
马公子看着云扬的目光,终于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去:“好吧……”“不须如此丧气。”云扬拍一拍马公子的肩膀:“你们家一定不会亏。我保证!等做完了这一单买卖之后,只要你们家出产的美酒价格定得不是太离谱,同时质量还有保证……你们家,必然在整个大陆闻名遐迩!到时候,就算想不发,都难啊。”
“天哪……”马公子叫苦连天:“老大,再以这样的价格拿出来十万坛……我们家,就直接没了……”
马公子呆呆的站着原地,久久不动,而云扬却早已踪迹不见。
“不够,还远远不够。”云扬道:“我需要的英雄血数量,最少还要十万坛!”
就像是一团黑色的烟雾,只需要一阵清风吹来,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烈看着孩子在怯生生的眨眼睛, 看到夫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安安稳稳的睡着……
他本来走得很急,但,在感觉到这股气势之后,步伐反而慢了下来;心情,在越来越接近自己府门的时候,越来越显平静。
云扬回府之前,最不希望出现的局面便是己方已有伤亡,因为那样会将双方立场彻底走至死局、不死不休,现在两人伤而未死,便代表今日之事尚有转圜余地!尤其是方墨非,他状况虽似惨淡,实则只是在自身不加抵御反抗的情况下,承受了对方惩戒;受伤并不是很重,几乎都是皮肉之伤。
此际已经是十月初九。
云扬笑了笑:“不知道秦广王莅临寒舍,可是有何贵干么?”
“合共三百六十万斤酒!”
“知道知道,这段时间,都在连轴转呢……”马公子亲切微笑:“云少吩咐,自然要将品质做到最好。每一坛的市价大概是纹银六百两。每坛酒净重二十斤。”
马公子突然莫名的感觉心中一股热流突然澎湃而起:“我们马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将这件事,做到尽善尽美!”
“有必要。”一殿秦广王道:“你现在,就只得玄气五重山的水准,本殿主就以玄气五重山的修为,来压你一头。”
“你输了,方墨非便要死,那是背叛的代价,而你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就算你背后有凌霄醉,同样要付出代价!。”
“但若是我赢了呢?”
云扬淡淡道:“又是什么说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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