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敏欣听到女儿的话,一下就坐了起來,满脸不解地问道:“不是还有半年吗,干嘛不念完呢,就这样放弃了,多可惜啊,”梅敏欣坚持将碗里的粥吃完,接过女儿送过來的毛巾擦了擦嘴,这才问道:“你怎么今天上午沒有去上学啊,沒有课吗,”
陈珂想了一下,说道:“应该还不到三十吧,”
这时,包间内哪位泡茶的女子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过來,分别给龚天应和胡长青端了茶,便站在一侧服务,龚天应神色享受地一边喝着茶,一边透过开阔的窗户看着外边波光粼粼的湖水,突然说道:“在梅园这边分出这么一块地方,你可不要落上什么把柄啊,”
梅敏欣脸上的紧张顿时松懈了不少,她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道:“是男朋友吗,”
王宝红捶了胡长青一下,不满地说道:“合着你还想我回市区吃啊,”
龚天应看着外边烟波浩渺的湖水,突然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和老二彻底撕破脸了,不过你原來怎样就还继续怎样,有什么事,最好两边都说一声,”
其实梅园这边预订位子的时候就有点菜服务,顾客可以将自己想吃的菜先下单,然后告知吃饭的大概时间,那么梅园这边就会根据这个时间提前做好菜,减去了到这边再点菜的时间,这样就可以很快上菜了,当然,为了保证菜色的滋味,这边一般会严格控制时间的,绝不会因为太过提前而让菜的滋味失去本身的味道。
胡长青听到他舅舅的话,好一会儿沒有回过神來,一时拿着茶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舅舅一脸淡然地饮着他最爱的毛尖。
龚天应点了点头,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让站在一边的旗袍女孩添茶,说道:“那件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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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敏欣捏着陈珂的手不由一紧,问道:“这个男人多大啊,”
说完,便率先往哪个挂着梅园食府四个字的小门走去,胡长青看着他舅舅的背影,刚刚落下去的心不由有悬了起來,扭头对王宝红说道:“王哥,要不一起进去,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胡长青拿起菜单,快速地点了几个特色菜,一边将菜谱还给刚才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一边对服务员叮嘱道:“这边的菜优先上,”
胡长青有些委屈地说道:“不是你之前说不要我在参与这件事吗,”
胡长青见他舅舅喝得这么享受,地质不住茶的清香,便又抱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他发现茶水冷了很多,不复刚才那般滚烫了,但是茶的香味却依然清香四溢,“应该在进行中吧,沒有听到什么异常,”
她可以从他妈妈眼中看出她妈妈有一肚子的问題,但是她妈妈却从换病房的时候到现在,一直憋着沒有问出口。
胡长青忙赔不是,两人一边说笑一边也往里边走去,但是当他们进去里边的大厅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舅舅的身影了,王宝红对胡长青说道:“看來这回老板对你意见不小啊,你也真是的,连我这样的人都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你说你多么娇贵啊,居然让自己涉险,老板不生气才怪,”
龚天应见胡长青走了进來,便将菜谱放桌子上一放,说道:“來,你來点菜,你不是一直说这里的菜不错吗,”
陈珂看到她妈妈眼中的疑惑,便笑了笑,给她妈妈理了理被子,说道:“妈,不要为我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的猜测沒有错,我找到了一个男人了,”
将王宝红安顿好了,胡长青便自己朝着荷香居的包间而去,这个包间他沒有去过,但是知道大体的位置,绕了几个回廊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只见一个水榭延伸到水中,由近十米的回廊连接,而水榭后便是烟波浩淼的西湖了。
听到龚天应的话,胡长青笑道:“这是梅园管理处的产业,我们只是参股而已,”
梅敏欣眼睛一红,情绪顿时有些失控,声音哽咽地说道:“凭什么啊,你又不差,我就不相信有人比我女儿还强,凭什么你只能给你做二奶啊,”
听到“二奶”两个子,陈珂感到有些刺耳,虽然她一再跟胡长青强调,她不做他的二奶,只做情人,但是想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又何必斤斤计较这个称呼呢,最主要的是,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而这个装修精美的病房,则是让她见识到权势好处了。
而医院停车场的那辆回头率比较高的保时捷911 ,则是她进入她梦寐以求世界的入场券,自懂事起,她便知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注定将是她这一生最为惊险的赌注,因为在这场赌注中,那只是连一个旗子都算不上的小角色而已,但是当所有的底牌被揭开之后,她发现她才是最大的赢家,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陈珂又安慰了情绪不太稳定的梅敏欣,模糊地将胡长青的背景透露了一点,这才让有些愤愤不平的梅敏欣收敛了不少,对于一直生活在市井底层的梅敏欣而言,自己的女儿给这样出身人家的孩子做小妾不委屈。
陈珂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完全恢复平静的妈妈,心里却满是苦涩,这个一直粉饰标榜平等的社会,其实在每个人心里都有着根深蒂固的等级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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