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下了车,他看着凌俐怀里那一大抱,淡淡说着:“后来温室暖棚兴起,我奶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她总说想看看现在的市是什么样子的,可惜已经看不到了。”

这一席话说得凌俐低下了头,心里又闷又堵的,不敢看他略带忧桑的眼睛。

他官司缠身也要驱车几十公里看,原来是为了奶奶的心愿。

凌俐眼睛有些涩涩的,也再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一个字,只紧跟着南之易的脚步,朝酒店主楼走去。

已经是中午,田正言杨千帆两人还没回来。

在酒店餐厅草草解决了午餐后,南之易仿佛心情好了些,拉着凌俐到他的套房,自己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对着她指手画脚一番,让她给泡了一壶普洱茶。

凌俐想起他早上说的给她提示的话,满怀期待的眼神:“去了市了,现在该你说昨晚的事了。”

南之易悠闲自在地端着手里的茶,微眯双眼,舒服地吁出一口气,接着慢慢悠悠地说:“昨晚牟诚华说的,其实和田正言让你猜的是一回事,我辜负你也不敢辜负我的小甜甜啊。”

发觉自己又一次上当,凌俐咬牙切齿:“说好的不算数,我看你才是马来貘!”

南之易一愣神,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才反应过来以前说她说大话骗人鼻子长过马来貘,哈哈大笑起来:“粉妹,你拾人牙慧的本事也算不错了。”

早上起得太早,南之易没多久就要补觉了,哄走了一脸哀怨的凌俐,直到晚餐时间才露面。

田正言和杨千帆还没回来,南之易睡了一觉起来又犯病,非要打车四十分钟到汉阳的一个小镇上去吃什么开屏式武昌鱼?

打工小妹加跟班无精打采跟着他横穿大半个城,一直愁眉苦脸想着田正言留下的难题,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你是忘忧草吗?”南之易吃好了,放下筷子,看着咬着筷头想事情的凌俐,一脸蜜汁微笑。

“诶?什么?”凌俐抬起眼。忘忧草是什么?这听起来好梦幻的名字,似乎不像是能被南之易用来嘲讽她的东西。

可下一秒残酷的现实就打破了她的侥幸,不戳痛点不舒服星人支着二郎腿慢悠悠一说:“这名字好听吧?可其实就是黄菜而已,跟你叫凌俐其实一点都不伶俐一样,徒有个好听的名。一件小事就让你傻不愣登快死机了,什么时候能重启?”

凌俐一筷子敲下去想打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岂料某人缩手缩太快,一脸讨嫌的笑:“想知道点内幕消息,竟然不对我好一点,还这么凶?也许你陪我走一圈散散步,我心情一好就说了。”

坚决不上第二次当的打工小妹咬着后槽牙:“我要再信你我就是智障!”

嘴里说不,可身体还是屈服了。

吃了晚饭她跟着南之易沿着饭店不远的河边走,一前一后相距不到一米。

二月底的天气还有些凉,河风卷来的寒意似乎能沁到骨头里,冷得凌俐直哆嗦,后悔刚才怎么不多吃点也能抵挡些寒意。

她偷偷望了眼前方的南之易的背影,几步上前跟他并肩而行,也顺便借着他的身躯挡住从河面刮来的冷风。

南之易侧眸看了看,毫不留情戳穿她的一点小心思:“冷了吧?谁叫你刚才浪费食物剩一大桌子菜?”

凌俐没好意思反驳,看了看他身上一件薄外套和内里的衬衫,又对比下自己羽绒服加身还有些瑟缩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你穿得好少,真的不会冷吗?”

“会冷?”他似乎有点奇怪,顺手把自己掌心贴在她额头上一两秒,之后拿开手说:“你看,不冷吧?”

凌俐嘴角一抽,他掌心倒真是热腾腾的一点都不冷,可嘴上说说就行了,干嘛非要动手?

不过想到他一贯想到啥就做啥,没有常识也没有分寸,凌俐也就不想和他计较。

要说南之易就是神经病,凌俐好好求他不说,这时候她已经没了希望,这人却一笑:“看在你今天挺乖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回你一个问题。不过先说好,不许直接犯规直接问老田让你猜的东西。”

“才一个!”凌俐跳脚,“那怎么够?起码三个好吗?”

他一撇嘴:“爱问不问,别讨价还价。选一个你最想知道的问了就成,我只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

眼见耍赖没希望,凌俐皱起眉头思考她到底最关心什么内容

是牟诚华的企图,还是老奸巨猾昌瓴的手段,又或者是盛谦和究竟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想了半天,她试探着问他:“你为什么不做水稻了呢?”

南之易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怎么问这个?我还以为你会问关于牟诚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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