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绝倒,这一本正经拿播音腔装傻卖萌的,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汽车七拐八拐开入一个小巷子,在一排连绵的青砖瓦房前停下。
凌俐下了车,脚下踩着有些湿滑的青石板路,眼里都是斑驳的墙壁,有些恍然。
想不到,这距离海东省会的不远的地界,竟然有这样古旧破败的建筑。
从园区出来,他们一行五人随便找了家本地餐馆,在南之易不停的抱怨声中,一顿饺子面条下肚,将将就就填饱肚子,之后经过两小时的车程,才到了眼前这破破烂烂的小镇。
司机守在车上,他们四人下了车,等跟着导航转过几个弯,南之易忽然眼睛一亮,立在原地对着十米开外的一个背影喊道:“柯鸿生,可算找到你了。”
十几分钟后,被抓个正着的柯鸿生与南之易面对面坐着,低头垂眸,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与他们相隔几张桌子的凌俐满脸的好奇,止不住扭过头往那方向瞟。
柯鸿生这名字算是挺正气,然而这人却是五官说不出的别扭,身上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猥琐气质,让人第一印象就很不好。
哪怕知道以貌取人不对,可除去五官不正以外,这人眼神也闪闪缩缩的,很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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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俐皱着眉想了一阵,心底有些了悟。
难怪南之易这个脸盲在长达五年时间也没忘记这个人,就凭柯鸿生这独树一帜的气质,自然不会像她凌俐,如果不努力给自己加加戏,分分钟泯然众人矣,比玻璃还透明。
就在她扭得脖子都有些发酸的时候,田正言敲敲桌面:“别看了,看再久也看不出朵儿来。”
凌俐“哦”一声转过头,当看到对面田大牛五官清俊模样周正,哪怕他脸上的表情不那么友好,也觉得心里舒服极了,眉头也舒展开来。
果然,颜值即正义。
凌俐尖着耳朵努力想要听清远处若隐若现的谈话声,终于忍住想要回头再看一眼的念头,好奇地问沉默异常的田正言,问:“你们怎么知道柯鸿生在这里?他不是故意藏起来吗?我还以为要蹲好多天才蹲得到他呢。”
这倒是实话实说,早在温室里百无聊赖与群芳作伴的时候,凌俐就暗自下了决心要打持久战,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排除万难蹲到柯鸿生取了证再回家。
田正言勾起嘴角一笑:“怎么可能打无准备的仗?早在我们出发前,我就委托这边的学生找了可靠的私家侦探,这老小子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中。”
凌俐一头雾水正要发问,田正言先解开了她的疑惑:“这里是山崎种业的地盘,到处都有眼线。刚才那生态园区,也有山崎种业投资的份额。
还有,你以为他们没有盯着我们吗?早在阜南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我们要来了,怎么可能让我们轻轻松松?今天直奔那大温室去,只不过掩人耳目而已。”
讲到这里,他视线向左右一看,接着压低了声音:“还有后招的,你等着看吧。”
凌俐不知道他讲的所谓后招,是他们这方的,还是山崎种业的。忽然想起田正言刚才说的到处都是耳目的话,一时间有些害怕隔墙有耳,哪怕心里 一万个疑问,也把嘴巴锁紧,低下头静静喝茶。
过了几分钟,南之易起身走向他们,敲了敲桌面咧嘴一笑:“都说好了,你们去取那什么什么证吧。”
凌俐一愣,回头看看坐在桌前低头垂眸的柯鸿生,有些惊讶:“你说服了他?”
南之易很不耐烦:“你怎么老是明知故问?长脑袋是用来显高的?”
莫名其妙又被他怼了一通,凌俐也不敢回嘴,只默默看了眼对面的田正言,眼里全是躺枪的无辜。
南之易丝毫不管凌俐拿眼神告状的举动,一脚轻踢在田正言的小腿上:“快去,早做完早收工,海东这干冷干冷的天气,我可受不了。”
等被田正言拎着领子坐到柯鸿生面前了,凌俐后知后觉意识到,天上掉下来砸中她的两亿植物新品种转让纠纷合同案、名誉权纠纷案,第一次取证正式开始。
田正言坐在她旁边,转头吩咐她:“录音笔拿出来。”
又叮嘱另一方的杨千帆:“小杨,做好证人证言记录。”
杨千帆从公文包里摸出mac严阵以待,凌俐在包里掏了好久,也没找到印象中那细长冰冷的一团金属。
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三双眼睛注视下的凌俐额头微微冒着冷汗,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一句:“好像……忘记带录音笔了,怎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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