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江眼底划过了几分欣赏,说起来,他最喜欢的大约也是秦莳的这个模样了。

他喜欢看秦莳那副颇有几分骄傲的模样与眉眼,喜欢看那小姑娘眉梢眼角分明淡漠,却又仿佛藏着一团浇不灭的烈焰一般,随时随地都能够为她所相信的事情奉献出一切来。

这样的秦莳,是他看上一眼都觉得心底满是欢喜的小姑娘。

“不过算起来,宁宁这时候大约也应当筑基了。”秦莳面露思索,既然是已经走到了筑基这一步,想必也已经成熟不少了。

叶景江面带警惕,“你难不成还想带着宁宁一同上路?”

他方才送走了一个陆盏辞,难道又要迎来一个更为难缠的小狐狸精宁宁?

秦莳凤眼里划过了几分茫然,“嗯?带着宁宁上路?如今既是劫数将至,宁宁自然还是待在她家中才是最好的,带她出去作甚?”

毕竟,那小姑娘的修为可当真是不怎么样。

叶景江轻咳了一声,眼底飞快地划过了几分笑意,“自然是不能带上的,不过那位宁姑娘可是难缠极了,阿莳可得好生想一想对策才是。”

秦莳暗自勾了勾唇角,还真是当她看不出叶景江在想什么吗?

这人虽说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可偏生在秦莳面前也从来都不喜欢遮掩自己的心思,他心底转的是什么念头,秦莳最清楚不过了。

所以才要出言试探了两句。

“这不是有现成的理由?”秦莳下颚微微朝着叶景江的方向点了点,颇有几分无谓道:“左不过是说你小气又心眼小,不许罢了。”

至于宁宁会不会因此记恨上她身侧这位,那可不是秦莳现在能够控制得住的。

毕竟,秦姑娘只能保证自己不会被那小姑娘给记恨。

叶景江自然不介意秦莳在这件事儿上用他做那个挡箭牌。早知如此,他便早该自己请命了。

叶景江又是长吁短叹了一番,最终还是朝着秦莳又笑了笑,“那等到了宁家,便由着我来说此话可好?”

他能跟着秦莳来去,那小狐狸精只能是在宁家好生等着秦莳来看,如此算起来,倒是他的日子才是更舒坦一些。

毕竟,指望秦莳能够记得这些事儿,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秦莳睨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不好。你可莫要想着趁机欺负宁宁。”

她又不是个死人。

也不知道是否那二人生来不对盘,总归是叶景江一遇上宁宁便要改了自己的脾气,变得幼稚许多,一定要与宁宁比一个高低出来。

秦莳虽说也清楚,叶景江在其中占据了很大的便宜,但却还是会在遇上宁宁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勾唇浅笑。

她很喜欢宁宁是真的,她也很喜欢叶景江,这也是真的。

不过宁宁毕竟是个小姑娘,小姑娘总归是要人好生相待的,是以,委屈的那个便只能是叶景江了。

可叶景江心底通透极了,当然明白这时候从秦莳的身上下手也没什么用。那小姑娘看似是个冷硬之人,但心底却是颇有几分柔软的意味在。

他若是当真敢与宁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争执起来,只怕那小姑娘的心转瞬间便能偏的没了边际。

倒是宁宁这样一通作用下来,说不准还是会让他与阿莳更为清静呢。

“不过,说不准那位宁家主已经开始准备前往三千秘境了,阿莳此番一定要前来,是不是也有要阻拦一二的打算?”

秦莳沉默了一瞬,却是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有那样的打算,但却不是因着她有多在意宁宁。

毕竟那小姑娘的修为,大抵是到不了三千秘境的,至多不过是随着宁家人去走个过场,什么因果也不可能牵扯到宁宁的身上。

“用了人家的药草温养神魂,总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秦莳道,“欠出去的因果,总归是要还的。”

说到底,叶景江其实是个一听到那“因果”二字便要想起挨千刀的假道士,颇为理直气壮道:“你何曾欠过他们因果?那都是他们欠了我的。”

真若是要叶景江捏着鼻子来论一论什么叫做因果,他倒觉得是也该是秦莳欠了他的才是。

与那些宁家人有什么干系。

秦莳不是很想和他掰扯这些没用的,只是问道:“那你要我偿还因果吗?”

叶景江心道,他难道傻了吗?若是偿还因果,岂非是要一刀两断,自此在没有了干系不成?

他可是盼着要和秦莳一直纠缠呢。

秦莳哼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所以,总归是要偿还的。”

叶景江:“……”

他可真是被这个小姑娘拿捏的死死的,再也没有半分逃走的余地了。

“罢了,阿莳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听阿莳的便是。”

秦莳装作自己没听出来叶景江的话外之意,又兀自思索了起来。待过中州宁家,他们又当是如何说服宁家主?

劫数之事事关重大,秦莳断然不可能轻易吐露。

当真是让人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可好在,至少宁家有个听话的小丫头在。秦莳自认不是好人,是以若是她提醒了,还是有人一门心思的找死,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也只能是保证宁宁的安危了。

“不必烦心,阿莳是忘记了还有我在吗?”

叶景江笑得眉眼弯弯,“只要有我在,宁家主是会相信的。”

毕竟当初宁家那天魔气已然到了那等地步,若非叶景江出手,大约早已逐跌落神坛,成为普通的修仙世家了。

宁家对于叶景江的态度,自然不难猜测。

“只可惜,宁家并非宁家主的一言堂。”秦莳道,倘若当真是宁家主的一言堂,此事也会颇为好解决上几分。

叶景江失笑,倘若当真是谁的一言堂,大约也不会有其余的选择了。

这世上之事,总归不是非黑即白的。宁家正是因着从来都不是谁的一言堂,互相制约,这才能够稳稳当当的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是不是一言堂也没什么要紧的,总归他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叶景江道。

算起来,本也是如此。

一言堂有什么好的,最要紧的是手中能够有掌握的力量,才能够位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叶景江想要告诉秦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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