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旁人,大约是要一辈子都活在师尊的庇护之下,哪里能像是阿莳这般,修为尚且不算高深时便要替师门长辈考量许多的?

便是叶景江自己看了都恨不能也去收个如秦莳这样的贴心弟子。

在旁处望舒真人自然不敢夸下海口,可若是在陵州,她可是那一等一的地头蛇,这等寻人的小事儿,做起来可是顺手极了。

望舒真人含笑道:“自然。便是我与大道无缘,跨不过如今的大限之期,也会去寻你师尊。”

若是有阿莳在,还要什么弟子?那岂不是平白来给自己寻麻烦?

叶景江也最是清楚自己的心思了,若是论起耐心来,他只怕是要比旁人差上不少,又最是懒得理会杂事。何苦要去收个徒弟祸害人家呢。

可谁知叶景江今日倒还算沉得住气,竟然只是面露思索,而非来问她。

这小白脸仿佛是块牛皮,她一时半刻是不可能甩得掉了,且她既然肯在叶景江面前提起这些,而非是避讳着他,便是要与他明言的意思。

可飞蛾扑火尚且义无反顾,女子动心动情这等事,如何能够说得清楚呢?

秦莳自然没去理会七夕的话,她只是定定地看向望舒真人,“真人可算是应下了?”

叶景江眸光微动,原来阿莳一定要来陵州,为的便是这一桩事。

且不说这明家是否存在,便是当真存在,又能同秦莳有什么因果?他家阿莳可是那等不爱下山走动,整日沉迷修炼的小姑娘。

倘若云臣无意,她也不能让那人心底存了愧疚。

左不过他家阿莳十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家,最是不该怕人祸害。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叶景江自然是不好问个清楚,再者,依着秦莳的性子,只怕也不会肯好生与他说个明白的。

她曾真心恋慕云臣剑尊,也曾与云臣相谈甚欢,互为知己好友,闲来无事时亦可饮酒论道。

倒不如祸害阿莳来得轻松些。

“此间事已了,往后可有什么打算?”望舒真人道。

她与秦莳萍水相逢,唯一的关联还是因着那尚且在天一宗藏锋山修行的云臣剑尊。若望舒是她的正经师娘,那倒也能问上一二。可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望舒可不愿意讨人嫌弃。

秦莳沉吟片刻,面上划过了几分遗憾,却是拒绝了望舒真人的提议,“晚辈不敢欺瞒真人,此事不宜声张,还请真人只当不曾听晚辈提起过此事便罢。”

秦莳连忙又执了晚辈礼。

她此刻竟有几分庆幸,前世那狐狸崽流落到了魔界,想必望舒真人是没有躲过大限,那……望舒真人也不会知晓她师尊是如何身陨道消。

这于望舒真人而言,或许也是一桩幸事。

“多谢真人援手。真人放心,晚辈并非那等顽固之徒,倘若是遇上了事端,必然是要求真人庇护一二的。”

望舒真人面上又多了几分笑意,临走前还塞给了秦莳一个储物戒子,权当是与秦莳的见面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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