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书一最一新一章一节干得好！男爵暗道，这样一来，就能自然而然地将另外两个家族拖下水了。他装作遗憾的模样点点头，望向铁斧，却意外地在对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讥讽。
让.贝特愣住，作为海港领主的他，确实听到过类似的话，海商们去过的地方多了，总会见到些稀奇古怪的事，但这些仅仅是餐桌上的谈资而已，拿到正式的外交场合上说就很不妥当了。可是对方的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戏谑的意思，难道……“没错，这些都是真的。”铁斧一字一句说道。
……
这姿态已算是放得足够低，就算对方是一名公爵，也应该会笑着接纳。
只是长期养成的素养让男爵并未将讶异显露在脸上，他堆起热情的微笑，张开双手道，“我便是沉池湾的领主，让.贝特男爵。如你们所见，这座城市繁华而秀丽，十分适合作为远航之后的落脚休憩之地。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
“我想说的是——那些船有可能都是空的！”机灵鬼压低声音道。
短短的半个多时辰里，从船上下来数百人很快就控制了整个港口，商贩在风雨变大前纷纷撤离，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在空旷的场地中央搭起了一座又一座帐篷。转眼间，这种墨绿色的棚子就布满了大半个码头。
“正是。”莫金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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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一段关于人类与魔鬼厮杀不休的漫长历史，每隔四百年，它们便会卷土重来，而这一次，魔鬼竟有可能从绝境山脉边界发起攻击！“你……确定？”如果没记错的话，永冬王国以北是遮天蔽日的群山，宛如一道拔地而起的绝壁，从那里发起进攻？开什么玩笑！“不确定，所以我们派出了侦查队伍，以求万无一失。”铁斧耸耸肩，“但不管魔鬼从哪个方向入侵人类领土，都没有本质区别——不集结起全部力量，这片狭小的大陆边缘之地，皆会陷入火海。人类，将不复存在。”
男爵很快在总督府的大厅中见到了灰堡来客。
男爵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飘忽感，就好像明明坐在会客厅中，却如同在做梦一样。不止他一人，书记官和侍卫似乎也是同样的感受。
“会不会变成战场并不取决于你们，当敌人来临，整个人类都将为此而战。事实上战争已经开始了——在你们所不知道的地方。”铁斧淡淡地说道，“我想你们或多或少应该听到过一些传闻，关于教会、关于神意，以及异族袭来的消息。”
当铁斧停止陈述，让.贝特才从不可思议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然而侍卫回来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前后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同时还带来了令他喜出望外的消息。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怀特不耐烦道。
“呃……”
或许不该说随时的，万一对方遵循礼节，过一两天后才登门该怎么办？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心底的那一丝自尊心作祟，应该说得更直白一点才是。
每个这样的“关卡”前，都有人驻守。虽然他们披上了遮盖全身的挡雨斗篷，但想要在这样的天气下隔绝雨水是不可能的事情，时不时掠过港口的海风会将大雨吹得四散横飞，灌进衣领和袖口之类的缝隙可谓轻而易举，怀特已经能想象出他们的衣服被浸湿一片的模样。
那种感觉肯定很不好受。
不过当他仔细打量负责人时，却暗地里皱起了眉头——那分明是一位莫金沙民。这样的野蛮人一般多出现在奴隶市场上，怎么成为了灰堡的上层贵族？
“铁斧大人，我们自然不希望战火蔓延到这片土地，但这不是沉池湾一座城市就能决定得了的。总有人希望能得到更多，如果您能说服得了他们，狼心也就不会成为战场了。”
“咳咳，好吧，我先当你说的都是真的，”过了好一会儿，让.贝特才清了清喉咙道，“那灰堡之王派你们来狼心做什么？若要和魔鬼作战，不应该去永冬才吗？”
“永冬当然也在计划之内，这点不用你担心。我们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尽可能带走多的可能受到战争波及的人——自由民、奴隶、流民、浪人，都在名单之列。”铁斧顿了顿，“唯一例外的是贵族，走不走取决于你们的意愿。若是你全力配合第一军的行动，当我们撤离时，财产、领地、爵位……这里的一切都会原封不动地归于你所有。若是阻拦……”
男爵咽了口唾沫。
“你就是第一军的敌人了。”对方缓缓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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