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和爱莲娜的石碑也在其中。
从五年前的邪月落下第一块墓碑起，这个从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变成了如今绿茵覆盖的墓地公园。在一6一9书一吧一看！
经过四百多年的磨炼，已很少有东西能让这些高阶女巫情绪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这还是罗兰第一次看到帕莎失态，“当然。不过——”
城西公共墓地。
「当然这不代表我们不会为同伴的逝去而难过，只是战争让我们学会了克制。」帕莎望向仍在欢庆中的女巫们，「这件事就由我来转告她们好了——不过在这一刻，还是让她们尽情享受胜利的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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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傻话，我的陛下，以后还长着呢。”
……
五天后。
“你们……早就知道了？”他忍不住问道。
望着对方清澈的目光，罗兰应下后掩上了房门。
尽管它不像击败邪兽潮或莱恩公爵那般来得直观震撼，也没有引起全城欢庆的景象，但民众仍然从参军归来的家人邻里口中一点点拼凑出了敌人的真正面貌——凶残、强大、悍不畏死，远不是混合种和公爵骑士团所能比拟。加上恐兽袭击事件目击者的证词，一个完全和地狱魔鬼吻合的强敌形象渐渐被竖立起来。
所以……这是反被安慰了么？罗兰心里颇有些感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前线有新消息传回吗？情况怎么样？」
它们和其他石碑一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只在于，灰烬的碑前还插着一截熔断的剑柄。
带着一大队亲卫刚走进第三边陲城，帕莎便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他面前。
欢呼声不绝于耳，不少女巫泪流满面，但不管是哭还是笑，大家所表达出来的都是同一种感情。
一时间，报名参加第一军、为陛下开疆扩土的口号风靡全城。
“敬礼！”铁斧高声道，接着用力抬起手臂。
等他说完仅有的那点消息，人群已然沸腾起来。
也只能这样了。他点点头，上前一步，开始讲述最后一战的大致经过和结果——尽管详细的统计报告尚未出炉，叶子的转述也多有遗漏，但那些数据和得失对她们而言并不重要。
罗兰也没有卖关子的打算，直截了当地回道，“我们获得了完全的胜利——平原上的魔鬼被肃清，斩魔者也没能逃回去，如今塔其拉已经置于第一军的掌控之中。”
「而爱莲娜只是做出了每一名塔其拉战士都会做出的选择，」埃尔瑕最后说道，「所以，您不必为此而介怀。」
罗兰走到门口时，安娜又叫住了他。
一种在沉寂了数百年后才挣脱束缚的喜悦。
这也等于承认塔其拉今后将为灰堡王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存在。罗兰点头表示接受后，埃尔瑕才重新立起主须。
「不，我们只是早有准备而已。」埃尔瑕坦然道，「伏击小队被魔鬼有预谋的包围，如果是联合会时代，基本不会有生还的可能。能以这样的代价保全下大家，已是万幸之事。」
随着前线部队的陆续回归，北伐军大胜的消息渐渐在无冬城中传播开来。
这是一场悼念，同时也是警记。
——决定命运的神意之战还远没有结束。
葬礼结束后，罗兰立刻叫来了巴罗夫，“召集所有大臣，我有新的任务要交代。”
这场挑战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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