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旧圣城里规模庞大的修道院。“法琳娜！”乔大声道。
……
比如神罚武士离奇消失的传言。
若是谎言能严丝密合到这个地步，至少也得潜伏在教会数十年以上，并能触及到枢密机关里的核心机密。目前能符合这些条件的，恐怕也只有历代教皇而已。
“如果那样能对人类有所帮助的话——”
她脑海中已然得出了结论。
然而从一开始，圣城就掐断了这种可能。
按照对方的说法，是女巫自己一手缔造了这一切。魔鬼的爪牙？邪恶的化身？笑话，她们才是为了人类奉献所有，是真正无畏的英雄才对！单就星陨女王这份甘愿牺牲的胆识，便已超越了世上绝大多数人……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自己心中引以为荣的目标，是由自己敌视的女巫所定下；自己向往的转化仪式，不过是供给女巫使用的躯壳；甚至这个世界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模样，都和女巫离不开关系。
何况除此之外还存在着一个决定性的证据，那便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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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对方停止述说时，法琳娜才感到十指传来一阵刺痛——不知何时，她已握紧了双拳，被折断的手指再次渗出了鲜血。
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矛盾之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无冬城里有多少像您这样的人？”
既然神罚武士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对抗魔鬼，那么毫无疑问越强大越好。而有神识的智慧生命永远比无神识的野兽要强大得多，这一点可谓毋庸置疑——单靠两人便轻松攻克由神罚武士守卫的大公岛城堡即是证明。若是女巫和神罚之躯如此贴合，教会为什么还要将她们赶尽杀绝，而不是善加利用？就算野女巫邪恶无比，纯洁者总应该合适才对。
“……”法琳娜张开嘴，却只能发出一些嘶嘶的喘息声。
法琳娜隐约猜到了乔这么问的原因。
她必须……做点什么。
若在平时，她一定会大声喊着亵渎，同时拔剑与对方决一死战，就算无法胜利，也不能任由邪恶之徒操控英杰的尸体。
“教会……教会可以更改这个结果……让一切回到正轨上来……”法琳娜艰难地说道。
假若圣城里的那位冕下真是全心全意为了人类，她相信愿意献身的信徒大有人在，这其中出现几名女巫也不足为奇。
太荒谬。
“神罚女巫计划……需要躯壳，对吧？只有教会才能为你们提供，比如我——”她深吸了口气，“我愿意带头进行转化。”
尽管心中有个声音在呼喊，但法琳娜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法琳娜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离她远去。
乔则深深吸了口气，“您能……和我们详细说说吗？”
……简直跟对方嘲笑的一样，她无力地想，神罚武士不是对抗魔鬼的王牌，而是用来镇压女巫的工具，仅此而已。
“好几百个，”佐伊耸肩道，“用的都是你们贡献的躯壳。以后遇到了熟悉的人，不要大惊小怪就是了。”
如果说一个两个“牺牲”的神罚武士还能由女巫来冒充，几百个则绝无可能。
“也罢，就让我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好了，凡人。”佐伊扬起嘴角。
她经过门槛时停下脚步，回头一笑。
“我就直说了吧，教会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刹那间，法琳娜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碎响。
——来自她的心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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