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手下能力越强，有些事情做起来就更容易。
“不过看在这顿味道还算不错的晚餐份上，就当作你已经付出代价好了。”伊蒂丝微微扬起嘴角，“你对女巫联盟里的安德莉亚知道多少？”“安德莉亚？”科尔想了一会儿，“她的名字没有在排班计划上出现过，能力也……”“不、咳——没什么，”科尔连忙摇摇手，“我是想问，那大会结束后，你去找安德莉亚谈话，也是为了这事？万一猜错了该怎么办？”
“你以为我申请去大雪山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说过的「只有上过前线的人才适合担任重要官员」这番话？那只是其中一个缘由罢了，”她摊手道，“如果没有这场同行，平时想要近距离接触女巫可不容易。”
“的确没有必然联系，不过注意到陛下在大会上的举动，让人想不这么理解都难——”伊蒂丝信心十足地说道，“三天时间，他一共望向安德莉亚十七次，而后者既不是市政厅的官员，也不是决策的关键人物，如果不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的话，那便一定是有所图谋了。”
她端起汤碗，摆出开会时模样，“就像这样，用余光即可——陛下一定没想到，他在盯着安德莉亚时，还有人在时刻注意着他。”
不得不承认，她之前有些小看了这位亲弟弟。
“姐……”吃到一半时，科尔又忍不住开了口，“这几天的大会上，你为什么不发言？”
科尔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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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这都记下来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十分听自己的话。
除开不擅武力、优柔寡断之外，科尔在学习方面的天赋超出了她的预期——就好比烹饪，这些蘑菇的做法他只在陛下举行的宴会上吃过一两次，做出来倒也像模像样，没有灵巧的心思可做不到这一点。在市政厅的文书工作也是如此，刚上手数月不到，就已经作为正式记录员出现在领主城堡的重大会议上，这个速度已经超过了许多同龄人，换作北地那帮自认为优秀无比的贵族子弟，也不一定能做得更好。
“我本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你似乎只在她面前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罗兰陛下问的都是你擅长的东西吧？既然你看出了陛下的意图，为何不替他说出来？”科尔嘟囔道，“你没看到巴罗夫望向你的神情嘛……那得意洋洋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伊蒂丝将一片烤蘑菇放入嘴里, 略带焦香的菇盖和融化的黄油完美地接合在一起, 酥脆的声响过后感觉整个口腔都被汁水填满, 让她满意地长哼了一声。
“……”弟弟神色古怪的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了一句。
“想知道的话，就得付出代价。”她扫了对方一眼，后者身子顿时一颤，不再接话了。
隔日，例行召开的大会仅仅半天便宣告结束。
沉默了三天的罗兰.温布顿没有再继续听取大臣的讨论，而是一开场便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无冬城将兵分两路，一路从寒风岭进入赫尔梅斯高原，另一路贯穿东境后直抵王国边境，一西一南夹击晨曦，争取在夏末秋初之际会师辉光城。
这番旨意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争辩，齐声领命，哪怕是保守意见方面的领头人巴罗夫，也当作自己从没说过之前的那些话一般，抚胸应诺。
整个西境瞬间忙碌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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