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瑕!我们之前说好过的!」第三个声音打断道。一旦邪兽突破了塔其拉女巫设立的防线,在撤出神明遗物后,这扇大门将把任何尾随而至的邪兽阻挡在身后。
“因为叫第三才合适。”罗兰回答道。
「他还没有支持我们呢,光是派出一支凡人队伍护送遗物可说不上是帮助还是监视,」另一个冷淡的意识也钻了进来,「这话等到探索完大雪山后再说不迟。」
看来另外两人就是常常出现在帕莎身边的埃尔瑕和塞琳了。罗兰倒不介意对方的语气,一来这些古女巫本身就生活在女巫为尊的时代,想要马上改变观念肯定没那么容易,二来是比起表面上的态度,他更希望有实质性的收获。
肉瘤沉默了小会儿,熟悉的声音才在他脑中响起,「令我惊讶,国王陛下。如果说之前都是以幻象核心进行交谈,虚构的景象没有那么让人生畏的话,您此刻展现出来的镇定简直不可思议——老实说,您还是第一个亲眼见到这副躯壳而仍然若无其事之人,哪怕是塔其拉女巫,在最初见到未启用的原初载体时,都远没有您这般沉着。我十分好奇,您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吗?」她顿了顿,随后伸出一支触须,与他的手掌轻轻缠在了一起,「不过您没有猜错,我就是帕莎,感谢您对塔其拉女巫的支持。」
罗兰知道她想说什么,“没关系,现在就带我过去吧。”
由于墙壁与洞顶没法用混凝土覆盖,所以渗水是无可避免之事,好在山体内的气温不会太低,路面不至于冻结。而吞噬蠕虫爬过的地方也会留下一道粘液,干涸后会将泥土粘结起来,就像是涂上了一层浆糊一般,倒不用担心洞穴有垮塌的风险。走了约半个小时,前面渐渐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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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装好大门的那天,他亲眼目睹了铁门开启闭合的场面。蒸汽机发出沉闷的咆哮, 轮轨刺耳的摩擦声, 以及缓慢靠拢的庞然巨物, 简直就像是掌管一条通往末日的入口一般。
为了打造它,无冬城几乎消耗掉了整个冬天钢铁产量的三分之一,四四方方的外形看起来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但「庞大」在工程上本身就意味着技术,站在楼房一般的隔断门面前,罗兰能感受到它所蕴含的浑厚力量。
“啊?”
「好吧,我不提就是。」
“我们快到了,”菲丽丝放慢了脚步,“陛下,您是否需要……”
刹那间,罗兰感到背后的呼吸声都急促了几分,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头,只要有任何不对劲之处,夜莺无疑便会把他拉入迷雾中。
触须摸起来颇为粗糙,而且表面并非像看起来那般干燥,而是略有些潮湿,大概是在土里钻来钻去所致。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表皮下所蕴含的温度——毫无疑问,眼前的这具硕大肉瘤,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
「……原来如此,」帕莎的声音显得有些感慨,「您说得没错,我们之间的合作,其实早就开始了。」
“在魔鬼的威胁面前,每个人都应该放下成见,尽可能团结起来。”罗兰客套了两句,随后转入正题,“对了,神明遗物应该已经转移到这里来了吧?能让我看看决定了人类命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吗?”
帕莎摆动了两下头顶的主须,「当然,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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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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