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弥散星学士

第668章 弥散星学士

“是关于红月的预言吗？”弥散星坐下道。

“这也算其中的一部分，既然你提到了，我们就先从它谈起好了，”年轻的陛下笑着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这个举动让学士颇有些受宠若惊，相比与提费科见面的几次经历, 罗兰无疑要平易近人得多。

“关于红月的传言，要从一千多年前说起，那时候既没有灰堡，也没有温布顿一脉。”

“可是陛下，有文献记载的历史，到现在也只有四百五十多年……”

“不是没有记载，而是被人刻意隐瞒了，”罗兰在座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时间还很长, 让我慢慢告诉你。”

接下来学士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惊人故事。

它翻越了渺无人烟的蛮荒地，一直追溯到上千年前的曙光领，人类同魔鬼不死不休的战争、红月的象征和女巫帝国、以及四大王国与教会的来历……如果说这番话的不是国王，他一定会斥之为荒谬之谈。

若把这些都当成真的，那么陛下对待女巫的态度也完全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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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明的微笑又是什么？”

“抱歉，陛下，我……”

那应该是一个算术式。

弥散星接过书本，发现封面上的标题是一排组合词汇，以前从未见过。

读起来十分拗口不说，而且标题所使用的颜料居然是蓝色的——如此光洁细腻的蓝靛可不便宜。

弥散星本不想在夜晚阅读，尽管陛下房间没有见到蜡烛，头顶的光源格外稳定，但亮度始终不如白天……这对视力仍有一定的损害。观星者最需要保护的便是眼睛。

弥散星隐隐意识到，国王几度要求占星结社迁往西境，很可能并不是为了占卜星象——他对于灭世之星的了解远比占星家们要多，如果不把这段尘封已久的秘密说出来，学士一辈子也想象不到千年前发生的事情。

难不成天下间所有的图形，都能用一个计算式表示出来？

她们的力量不是来自魔鬼的话，那么自然便不再是人类的敌人。

“解析……几何？”

“因为你没有接触过方程，想要看懂解析部分，还得先学习这些，”国王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桌旁抽出一叠本子递到他面前，上面的标题有的是蓝色，也有的是绿色，名字依然古怪拗口。

但仅仅翻开第一页，扫了眼序章后，他便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

当弥散星合上书本时，才发现自己的颈脖已酸麻无比，显然看了不止小半个时辰，而陛下也一直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撰写手头的文稿，神情十分认真。

当罗兰结束陈述，弥散星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许多，他一直以为末日是神明降下的天罚——大海掀起巨浪，大地颤动开裂，地火与天雷交加，虽然可怕，却不会让人类全部灭亡。只要提前做好准备，甚至能保存下相当一部分城市。

接下来是一列横竖交叉的直线，每个交叉图案上都绘有一个简单的图形，有的是一条倾斜的直线，有的是一截曲线，还有椭圆和多段曲线，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他的目光却被图形一侧的算术式吸引住了。

“没人知道，或许只有在神意之战结束后才能找到答案。”

“是的，上面的这些符号，还有一些表达方法，并不是宫廷里所教导的那些……”十个宫廷导师九个出自占星结社，但陛下所写的这些东西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它很有意思，可计算式的相互变化我实在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