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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冲动的命令，不大可能是三大家族的主意，只能说新王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想要为父亲报仇。按他可怜的天文知识来判断，只有在同步轨道上运行的物体，才能与星球保持相对静止。
“只是和谈吗？”
“呃……陛下，”巴罗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您确定要这么写？”
“是。”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将信纸放到一旁。“替我拟一封信，邀请占星家们前来无冬城。”
“古怪？”
罗兰自然清楚，有时候连地方领主的封臣都不会接受国王的命令，更何况是去插手国外的政事。但时代已经不同了，如果对方不懂，他不介意教会他们什么才算真正的外交。
一颗闪烁着红光、且位置固定的星辰？罗兰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同步轨道。
“等到明年开春，那帮人自然会清楚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罗兰耸耸肩，“那么需要我亲自过目的信件呢？从哪里寄来的？”
这完全不合常理。
罗兰不禁皱起了眉头，巴罗夫不清楚教会在晨曦所做的一切，觉得摸不着头绪倒也正常——伊莎贝拉等人撤离后，没有药物供给的晨曦之主死于昏睡是迟早的事，他只是没料到安佩因会对教会产生如此大的仇恨，连带女巫也一起厌恶上了。
「原计划可能需要暂时中止。」
信是弥散星学士写的，前半页是问候与感谢——之前送给观星台的天文望远镜已经派上用场，他们表示感谢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接下来的内容让他不由得一愣。
“是……他们并不愿意交出分封权，还劝您保留下贵族的传统与荣耀。”
“有什么问题吗？”
罗兰首先摊开绘有星座纹的羊皮纸。
他摊开第二张信纸——或者说是纸条，和往常的密信一样，利用飞行信使传递的消息总是十分简洁。
“这本身就是威胁，”他赤裸裸地回道，“如果安佩因.摩亚一意孤行的话，明年攻占圣城时，就顺便让晨曦换一个国王好了——一个愿意站在灰堡一边，共同对抗神意之战的贤明之人，例如奎因家的安德莉亚就很不错。”
新时代的外交将建立在钢铁枪炮之下，谈判桌上得不到的，就靠军队来实现。别说干涉别国内政了，更换继承人、扶持反对派、直接派兵占驻都是常用的手段，在红月降临前，罗兰不希望有其他王国拉他的后腿。
因此，整封外交函的核心内容便是「勿谓言之不预也」。
“我……明白了，”巴罗夫.蒙斯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振奋，也有掩藏不住的敬畏……他深深弯下腰，“我会将您的意志传达给晨曦国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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