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教会的前身很可能是联合会，不过没想到教皇也是纯洁者——同为女巫，这些人居然眼睁睁地将自己的同类变成毫无人性的怪物，简直难以理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罗兰谨慎地朝栏杆一侧移动，和她保持距离。一个婉转空灵的女声忽然在身侧响起。
刀柄的另一端正是洁萝若无其事的脸，喷涌而出的血液已经溅湿了她半个身子。由于缺氧和大脑自我保护性昏厥，罗兰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
“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她笑了笑，声音十分悦耳，“只要点功夫，我迟早都能弄明白，包括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为何会变成灰堡的四王子。”
第二次复活时，罗兰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见鬼，刚才发生的事都是真的！他盯向洁萝手中的长刀，心中惊讶万分，她之前手里明明空空如也来着！
“你到底是谁？”
迟早都能知道？“你是说读取我的记忆么？”罗兰冷笑道，“可别把自己撑死了。”
“你知道吗？”洁萝忽然停了下来，“每一个被我能力影响的人，我都会向他们解释这个能力的作用、规则以及后果，但你是个例外——”
就在这片刻间，洁萝再次冲了过来，速度之快竟然难以用肉眼捕捉。
想想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兰转身就逃，刚迈出一步便感到腹部一麻。
一切都说得通了，幽光应该就是这家伙的能力，所以夜莺才会带着自己逃走，而眼前的景象应该是幻境或虚拟空间之类的效果。他睁开眼睛的瞬间，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
现在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摆脱幻境？他心中念头急转，从楼顶跳下去？据他做噩梦的经验，只要找个高点的地方往下跳，立刻就能从梦中醒来。
“也是赫尔梅斯圣城第十五任教皇，”她顿了顿，“我叫洁萝，而你肯定不叫罗兰.温布顿。”
然后他再一次体验了死亡。洁萝斜劈长刀，将他横着砍成两半。这次的痛觉比上次更持久，罗兰倒在自己的血液和散落的内脏中，持续的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凄厉程度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干，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在心里骂了句粗话，翻滚的瞬间，已将盾牌丢下，换成了一把自动步枪。
颤抖着低下头，只见一把长刀正插在自己的胸口，罗兰想要张嘴大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肺部已经被完全破坏，胸腔开合也不能将丁点儿空气压进喉管。
该死，那么脱离的条件会是什么？击败能力的发起者，也就是眼前的白发女巫？
剧烈的疼痛犹如电流一般贯穿全身，他宁愿立刻死去也不愿意再多承受一秒。
就在罗兰举枪待射时，洁萝却已消失在原地。
什么情况？“我在这儿。”
声音从耳边传来。
然后他只觉得一阵白光闪光，双手连同步枪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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