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暴一过，我们就带上赫蒂前往西境，”她接着说道。
提莉摇摇头，“最初看到罗兰的密信时，我其实是不愿相信上面的内容的，”她的语气听起来颇为伤感，“好不容易女巫有了自己的家园，为什么还想要重复过去的悲剧，在这里安心的生活下来不好么？”这时候赫蒂才终于感受到了痛——整条腿完全无法动弹，像是身下多了一团不属于自己的重物一般，一阵接一阵的刺痛取代了灼热，也让她的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
两人点了点头，沉睡岛好不容易才热闹起来，谁都不希望这些人真正分离出去。
“不……”回答的是日暮，她转身跪下道，“我投降，请不要杀赫蒂大人。”
已经完了。
提莉敢这么做，必然是从某个方面了解到了自己的底细，只要有蛛丝马迹，女巫就不难回溯出真相，就算沉睡岛的女巫做不到，还有西境的那帮家伙。
“如果我想杀她，她的脑袋早就开了，”安德莉亚擦了擦额头的雨水，“现在留她一条命，是因为提莉殿下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明白，等到罪证确凿，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面对超凡者灰烬, 她能坚持数息时间, 已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在十步范围内，她的能力可以让中空的物体从内部坍缩，无论是活物还是容器。
两人对视片刻，互相甩了个白眼才算结束争执，并肩回到行宫。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灰烬安慰道，“并不是所有战斗女巫都会无条件认同赫蒂的那一套做法，特别是生活有了改善后，一些战斗女巫已经倒向我们了，哪怕是血牙会的成员也不例外。”
晚了！她在心中狞笑。
“罪……证？”日暮茫然道，“安妮曾经出卖过血牙会女巫, 大人才会对她动手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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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只感到头部嗡的一声，接着陷入了黑暗。
她还是小看了提莉那个黄毛丫头。
失败已成为定局，但赫蒂不愿让提莉赢得这么轻松，至少要给那家伙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
“你……戴着神罚之石！”赫蒂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等等，击伤自己的东西不是对方的新能力？“死不悔改，看来你的劲头还挺充沛嘛，”安德莉亚露出厌恶的神情，举起铁棍用力砸下。
“你还要反抗下去吗？”
“不，大人！”注意到她动作的日暮惊呼道。
……
“本来就是如此，如果你早点把玻璃珠什么的亮出来，说不定她们都不会选择殊死一搏，”超凡女巫叹气道，“非要抱着火枪不放，她们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去与教会战斗么？”灰烬的声音激动起来。
“没错，”提莉闭上眼睛，沉声道，“与审判军、神罚军、纯洁者、乃至与神意战斗。就如同罗兰信中说的那样，如果能彻底击溃教会，女巫将真正迎来解放。哪怕他不是我的哥哥，我也应该帮他……因为那亦是在帮助我自己。”她顿了顿，“你们愿意和我同往吗？”
“当然，”灰烬毫不犹豫地回道，“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安德莉亚也点头应下，但不知为何，她脑中却浮现出了冰激凌面包的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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