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夏和希尔维来说，她们今天的工作便已全部结束，之后可以回城堡享受美味的下午茶，或是去便民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商品。不过对于安娜与爱葛莎而言，榴弹测试不过是忙碌工作中的一小部分。特别是安娜, 她除了要按照失败原因改进引信外, 还得接着完成蒸汽轮机的研制与组装。
“陛下，建设部副部长洛斯亚希望您能前往炉窑区一趟，他说第一座干馏炉已经搭设好了。”
由于烧砖及炼铁的大肆砍伐，炉窑群已经从最开始不到一千平米的小块空地变成了现在一条沿着山体延伸的广阔空白地带。如果不是罗兰严禁工人取用靠近城镇边的树林，估计边陲区北面连一颗树都不会剩下。
“陛下，我知道这个，”洛斯亚接道，“夜间课里有教到这一部分。”
“怎么，你也想成为一名炼焦工人吗？”罗兰打趣道。
“没错，煤炭经过干馏后，能转化成焦炭，烧起来温度更高，是炼钢的好燃料。除此之外，干馏过程中还会产生数种副产品，塔壁上的管道就是用来收集它们的，而不是排气的烟囱。”
而山脚下那些被开垦出来的平地，自然也成了炼焦厂最为合适的落脚场地。
作为炼焦厂的必备设施，计划中的十座干馏塔都设置在北坡矿区山脚下的炉窑群旁。
原来如此，罗兰笑道，“这类炉窑主要用于干馏煤炭，你应该见过木炭是如何烧成的吧？这个也大同小异，只不过规模要更大一些。下层燃烧，上层烘烤，填料都是煤炭。”
罗兰钻进炉子里检查了遍——不得不说，作为原石匠会成员、卡尔.梵伯特的老朋友，洛斯亚在砌筑造诣上确实颇具心得。近两层楼高的干馏塔内壁变化均匀，每块砖的间隙都基本一致，砖缝也是层层交错，连一处直缝都没有，可见其不仅排布能力过人，施工态度也十分认真。要知道即使用同一张图纸，不同人建出来的成品也可能大相径庭。“干得不错，”他检查完后赞许道，“铁门和铁板我会安排人铸造的，之后你只用在它的迎火面上覆盖好耐火砖就行。”
“干馏时上层不得留有空气，不然煤炭就会直接烧起来，”罗兰指向两座炉间预留的孔洞，“小火炉中煅烧的石灰石会产生大量二氧化碳——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无法燃烧的气体……”
罗兰带着夜莺和亲卫穿过嘈杂的炉窑区，来到第一座干馏塔前。洛斯亚立刻迎上前来，向他躬身行礼道，“陛下，我按您的要求，用耐火砖砌筑了这座双层炉窑。按照图纸，上层火炉应该用铁门封闭，中间夹层还设有可以自由移动的铁板，不过我不知道该找谁来制作这两样东西。另外边上小火炉的铜管和烟囱也是，除开这些金属构件之外，其余部分都已完成。”
……
考察完干馏一号塔，顺着原路返回时，他在炉窑区旁停留了片刻。
单看眼前这幅忙碌的场景，罗兰心中不免有些激荡。各式各样的砖炉并排而立，乍看起来就像是一座齐整的红色森林，森林上方升起数十道烟柱，灰的、白的、黑的交缠在一起，与穿着朴素的工人和落后的器具共同构成了极具时代感的画面。十多台蒸汽机正发出轰隆隆的嗡鸣，牵引着传送带将一块块原料和木炭送入高炉之中；轨道系统也从矿洞铺设到了此处，一辆辆小矿车奔行于两地之间，铁矿转运速度早已今非昔比。
等到炼钢厂和锻造厂建设完毕后，此地必然会成为无冬城的另一个核心场所——从矿石开采到冶炼成钢，再从钢材转化为各种原料送往加工厂，工业之将在此孕育而生，从此赋予了人类超凡脱俗的力量，也让他们拥有了战胜一切的勇气。
明天（2月5日）请假单更——晚上11点更新，要和一群多年未聚的老同学吃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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