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都到齐了吗？”
“你如果不懂得该如何尊敬一名船长，我会很乐意让你去擦上一整天的甲板。”……
“老大，炉子里的水已经沸腾了！”梭鱼又窜回了驾驶室。
“这才像话，”卡库西姆摸着胡子道，“通知锅炉房，让他们把火再烧得旺一点，但不要把那该死的蒸汽阀门给合上了，我可不想再撞到前面船只的屁股！”
*******************“只要你能把我送到边陲镇，西尔特家必有重金酬谢……五枚，不，十枚金龙怎么样，”管家堵在河畔旁的一间小木屋门口，朝左右为难的船夫问道。他的左脚卡在门缝处，免得对方直接合上破旧的门板，将自己拒之在外。
船身猛地晃动了一下，两侧的木轮缓缓转动起来。
他没有再回答，而是摆了摆手。
“好咧，知道啦。”一句话没完，梭鱼又原形毕露，他朝老人眨巴了下眼睛，接着飞身跑出了驾驶舱。
“这混小子，”卡库西姆笑着摇了摇头。第一军带来的严肃气氛被冲淡不少，他仿佛又回到了在海上驰骋的日子。走到舵轮边，老人轻轻摩挲着木质的轮柄，开始沉下心来回顾明轮船的操作流程。
他更多的只是单纯喜欢「船长」这个职务罢了。
“他们都是在为殿下效力, ”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而我也是。”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这名小伙子叫梭鱼，来自南境，曾有过数年出海捕鱼的经历。若在其他船队，他连水手都不一定能当得上，但在这儿没差，所有人都是新手。
“不，尊敬的船长先生，”小伙子顿时站得笔直，“我当然懂！”
这是他告别航海十余年后，再一次担任船长之位，他希望自己能想出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拉帆……不对，继续加煤！”老人向右转舵，高喊道，“小伙子们抓紧咯，我们要出发啦！”
管家狠狠地踩了一脚地上的积雪，自从四大家开始进攻要塞后，各个城门已经全部封闭，自己费半天时间才绕过要塞来到这里，只可惜找到现在依然徒劳无功。
虽然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种新玩意，但卡库西姆很快在训练中发现，想要让它动起来并不困难，甚至比帆船要容易得多。光是不需要根据风向和风力调整帆布这一点就节约了大量人手和时间——随便一个村民都能把锅炉烧得旺旺的，可没个半年时间想要掌握爬杆操帆是件不可能的事。只要烟囱喷出白气，合上阀门船就会走。
“这附近还有其他能去边陲镇的船夫吗？”管家不死心地问。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汽笛声从前方传来，打破了边陲镇清晨的宁静。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这样要如何才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管家面带苦色地望向赤水河，但很快他便愣在原地。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一支极为庞大地船队正朝自己方向驶来，船只模样和他所见过的帆船都不相同，在漫天飞雪中，船队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沿着河道快速前进；灰色的船身上方明明没有风帆，却在逆风而行，舰首将水面截成两段，竟如同劈波斩浪一般。
首舰的旗帜迎风飘扬，上面绣着的高塔长枪家徽历历在目，管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是罗兰.温布顿殿下的船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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