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一开始她还对书中的内容提出了诸多质疑,但随着安娜的细心解答,爱葛莎对待罗兰的态度已有了大幅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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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安娜不以为意道,“我也没有问过,如果他想说的话,总会说出来的。”

“因为想要娶女巫而被人歧视?”爱葛莎撇撇嘴,“这在塔其拉可是个伟大的理想。当然成功者少之又少,大多数女巫都不愿意终生只和一名男子相处。”

“怎么了?”提莉觉得两人的目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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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些什么怪癖……”提莉无奈地摇摇头,“他以前除了行事乖张一些,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也是听人提起,说他曾在宫廷课上当众嚷嚷着要娶一名女巫,大概正因为这番话,戈隆和提费科总以净化魔鬼爪牙的名义折腾他,而且父亲亦对这种行为不喜,后来他的性格就愈发顽劣起来。”

“很难相信这样的书籍竟是出自凡人之手,”爱葛莎合上《自然科学理论基础》,深吸了口气,“越是看下去,就越发觉得世界似乎真是如此,一切混乱中都隐含着规律,万物皆遵循着同一个规则运行。他即使出身在塔其拉,联合会也必然会将他纳入其中,说不定能和高阶女巫拥有同等的地位。”

“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凡人的水平吗?”“不,在凡人中,他也算是个糟糕的家伙,”她抱怨似地说道,“就算来到这里后突然有了好转,但依然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有什么话都憋在肚子里,还想让别人相信他,这怎么可能嘛。”

“我也不知道,”提莉耸耸肩,“反正不可能是从王宫里学到的。”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知识?”爱葛莎感慨道,“我原以为凡人的研究已到了如此深度,但这几天观察下来似乎和四百年前并没有太多区别——甚至还要落后一点。”

见鬼,她这才发现自己说过头了,这样的抱怨不应该来自于一位盟友口中,大概是最近日子过得太放松了,“我的意思是——”

“可我们和四百年前不同,他若娶女巫为妻,就等于不会有子女来继承他的一切,父亲怎么可能会对这种想法产生好感。”提莉叹了口气,“不过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他现在应该早就忘记自己说过的那些蠢话了吧。”

“是吗?”安娜忽然开口道,“可他现在依然愿意娶一名女巫啊。”

“唔,他还记得么——等等,”提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现在?”

“嗯,”她轻轻笑道,“罗兰殿下亲口说的。”

提莉顿时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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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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