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是如此突兀，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对方是砂岩氏族的族长，他也不好当众斥责她无礼，只好冷声道：“这是贵族间常用的礼节，代表礼貌和尊重，碰到了才是失礼，身为沙民的你无法理解也十分正常。”
“是，陛下，”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不适，“您打算进攻赫尔梅斯吗？”本一书一最一新一章一节
“没错，”碧水女王翘起嘴角，“我已经找当地贵族确认过，她就是教会的三大主教之一，希瑟大人。”她把目光投向对方，“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这人是……主教？”
她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容貌普通，一头褐发杂乱的散落在脸颊两侧，身上穿着金色的教会长袍。这种做工精致、用料讲究的制式衣物一般只有赫尔梅斯的主教才能穿着，此刻，华丽的衣袍上已有几处破损，周边还沾着斑斑血迹。
“下一步计划待会儿再说，现在先让我们看场好戏。”嘉西亚拍拍手，吩咐亲卫道，“把她带上来吧。”
这种感受让他觉得莫名压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希瑟咬住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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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必要？”嘉西亚笑出声来，“这话你应该跟她说才对，知道那些落在教会手里的女巫会遭到他们怎样的对待么？我猜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
“是么……”嘉西亚翘起腿，微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奇怪的礼仪，”一旁的卡芭菈冷不丁开口道，“你根本没有碰到她的手, 为何要摆出这副模样？”
“我只是随口一说，”卡芭菈耸耸肩，“希望您能兑现您的承诺。”
碧水女王踏上大厅主阶梯，坐在宽大的王座上，用右手撑住下巴，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直到大主教死去，也没有喊出一句求饶的话。但令法瑞恩感到意外的是，她亦没有呼喊神名，寄希于神祗的救赎。最后希瑟由于失血过多、即将失去意识时，表情冷漠得可怕，不像是在遭受刑罚，反倒像是在观望一场与她无关的闹剧——透过那双眼睛，法瑞恩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注定的未来。
不一会儿，两名披甲卫士压着一名双手反绑的女人走进圣殿。
“你无需操心这点，”嘉西亚示意亲卫动手，“相比之下，教会的军队如今正在进攻狼心城，赫尔梅斯就像是座不设防的城市，这比我的命运要来得重要多了。我或许没法踏上新圣城的土地，不过将高原下的旧圣城夷为废墟还是能办到的。你应该听说过灰堡极南之角的冥河水，极易点燃，而且很难被扑灭。我这次可是带了整整一船。”
“您非得这样做吗？”卡芭菈摇摇头，“如果不是为了震慑敌人或者拷问情报，这样纯粹的折磨毫无必要。”
“狼……心？”法瑞恩怔了怔。
“我和狼王沃尔夫达成了协议，”嘉西亚直言道，“如果能帮助他挫败教会的进攻，他则会协助我占据永冬全境。如此一来，教会若不撤回军队，船上装载的烈性雪粉和冥河水足以让旧圣城陷入火海——和新圣城不同，那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市，不召集足够的人手，根本无法阻止奴隶们四面八方的袭击。”
“如果他们撤退的话，狼心城就能获得喘息之机，并且两国接壤，今后还可以携手对抗教会！”
“的确如此，”碧水女王点头道，“而我们也能在永冬站住脚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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