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条情报不到万不得已时,夜莺是不会宣传出去的。在心底跟温蒂说了声抱歉,她转换了个话题:“你对教会还有什么印象吗?”

“他怎么回答的?”她的声音紧张起来,“还是谈话前他让你出去了?”

“这种事情每个月都会有一两次,频繁的时候,几乎两天就有一次。后来我被选中了,法丽安将我拖出房间,在我耳边低声说忍一忍就好。我被她拽到庭园角落一座半掩于地下的屋子里,屋内灯火通明,墙上拷着一名教礼班的女子,有四到五人在……”她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抖动,“当他们向我靠拢过来时,那名女子忽然挣脱了镣铐,掐住了离她最近一人的脖子,像拧断鸡脖子一样杀死了他。”夜莺笑着摇摇头,柔声说道:“他只是嘱咐我注意避开对方邪魔之石的范围。而且殿下自己也没有临时佩戴那东西。温蒂,殿下没有答应教会的邀请,他拒绝了对方。”

“什么……意思?”

夜莺之前听温蒂提到过,修道院曾经被女巫攻击,许多人死于那场意外。而她也是趁着混乱侥幸逃出了修道院,“虽然不知道哪位女巫有如此勇气,敢向教会单独发起挑战,不过她至少拯救了你。”

夜莺咬紧了嘴唇,她当然知道温蒂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谁知道呢,殿下说大祭司满嘴胡言,根本不能相信,”夜莺顿了顿,“只是有件事情我很在意。”她把红黑药丸的事说了一遍,“在迷雾中,丸子跟神罚之石具有同样的色泽,这简直不可思议。姐妹们都见过吞下神罚之石的下场,跟自杀没什么区别。大祭司说是圣城神祈室研究出来的药物,你以前在修道院时听说过这个机构吗?”共助会离开银光城时,哈卡拉曾带领夜莺、追风、石女设陷阱抓捕过那些为了赏金尾随而至的恶棍,并对其实施了报复——其中一种方法就是将他们佩戴的神罚之石塞进嘴里,逼迫他们咽下去。吞下神罚之石的恶棍会很快死去,全身像脱水般缩卷起来,犹如暴晒过的鱼干。

而王子殿下会迎娶一名女巫——这是他亲口说的,而且……没有说谎。

“我不知道。”温蒂闭上眼睛,缓缓说道,“自我记事起,就生活在旧圣城的修道院。那里四面都是高墙,除了天空外看不到其他景色。整天活动范围都在院内,认字和识图都是修女长教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名字,法丽安。她给我们读的书中,有一本是专门介绍旧圣城的,城里有教堂、修道院、藏书馆、纪念堂和英雄墙,但从未有听过神祈室这个地方。我在修道院里生活了十多年,直到那场意外发生……”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温蒂怔了怔。

后者松了口气,随后又显得有些惆怅,“可惜我们对殿下的帮助实在有限,不像教会那样,势力覆盖整个大陆。如果罗兰殿下答应他们,只怕很快就能登上王位吧……”

这些事她还是首次听对方谈及——以前温蒂从未细说过自己在修道院的经历。

“我不清楚,”温蒂摇了摇头,“那些人虽然脱掉了衣服,但仍戴着神罚之石。她一个接一个地杀死了他们,其中一人被她活生生地拉断了四肢,死之前似乎在说……超凡者。大人的惨叫声惊动了守在屋外的卫兵和法丽安。他们打开铁门冲进来后,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而女子直接朝他们扑了过去。”

“超凡者……是指女巫吗?”夜莺问,“卫兵也不是她的对手?”

“差距太大了。我后来才知道,那些卫兵就是审判军。其中一人吹响哨子,另一人持剑迎上,当第一声哨音结束,拦在前面的审判军就已经被她用手洞穿了胸膛。教会的制式盔甲在她面前如同纸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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