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江湖中人能看到大堂中的景象、听到其中声音,可是堂中的人,却不能知晓这些人的动向与话语,不过透过气运流转和情绪念头,那位大当家还是可以有所察觉的。

于是,他不由的就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些话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的将邱言与朝廷推到了众人的对立面。

“这定国侯行事虽然算不上张扬,但看他从前所为,还是十分在意名声的,这就是他的软肋,否则黄彦黄军师的计谋,也不会激起他的这般反应,甚至不惜冒着让我们直接反水的危险,给予借口,强行将军师抓去!”

黄彦在泽州被邱言拿下的消息,早就传来寨中,为大当家等人所知。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这次的事情,本就是打算另辟蹊径,分担战场上的风险,以战场之外的手段,取得最后的胜利,所以很是重视,对黄彦的行藏非{无}错{小}说 ..常重视。

尽管黄彦在去的时候,表现的成竹在胸、智珠在握,更是分析了诸多情况,认定了邱言不会将他如何,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以在泽州的暗桩,还是时刻关注动向,在发现事情有变的时候,不惜冒着暴露的危险,将消息传了回来。于是,此事也就成了大当家等人震惊的开始,但也给了他们一个借口——

但凡招安,朝廷总归要表现出亲善,否则谁人敢归顺,但邱言偏偏人还未到,就大张旗鼓的抓了他们的人,这事只要拿出来说,便是这天罡地煞不愿意归降,也是正大光明的理由,能而后朝廷讨价还价,将时间再拖延一阵子。而朝中的许应一等人,更是能借此攻讦邱言,连皇帝都没有什么好庇护的。

只是,这件事为了配合大当家此时大义凛然的形象,暂时还不方便说出,所以他就连提都没有提,而是打算等会在邱言为朝廷辩解之时,再行说出,增加朝廷在江湖中人心中的卑鄙程度,也为邱言的名声再增污点。

“正是,我回去便要编一戏曲,让人知道此人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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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个江湖好汉,更是忍不住齐声叫好!

“三个月前,你军北上河北道,三日破沧州,大劫城中富户、官府衙门,又五日,破景州府,复又劫掠,期间钱粮皆归于军,大赏上下,以壮声势,是也不是?”

“你口中替天行道,如今叫上几位染病之民,做出为民请命的模样,在本官看来,不过装腔作势,试问,瘟疫遍地,你可有良策根绝?若只会呈口舌之快,那是说也不必说了,你可知沧州临海,那沧州城的惠民药局乃是一处中转,海运之药材、器材来此,都暂存于沧州府库,可你们这贼军进军,不分青红皂白,将那药库劫掠不说,更是一把火烧了!如此一来,河北道诸多府库,尽数因此而少药!”

“好!说得好!”

一念至此,大当家正色道:“侯爷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那城中富户本就为富不仁,将其斩杀,乃是替天行道,好无错处,至于官府衙门,其中多有中饱私囊之辈,又不问黎民死活,否则岂能令瘟疫横行?这样无能无德之辈,杀了便杀了,侯爷若是要为这等人出头,尽管冲我天罡地煞寨来便是,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是好汉!”

叫过之后,便又嘲笑邱言:“这定国侯听着名声不小,也做了不少的事,但终究是朝廷走狗,一叶障目,居然为那些为富不仁、贪官污吏与寨中好汉为敌,当真是无耻无畏,不知民心向背,着实可笑!”

“这些东西,那些江湖中人可看不出来,他们所想所见,都只是眼前一隅,和他们说这些,也是白费功夫,反而会因为与他们念头不和,让他们生出恶感,所以朝廷所为的大战略、背后深意,对他们而言没有半点意义,只有附和他们宣扬朝廷不义,方能符合心意,同时将他们煽动起来,作为我的棋子!”

因而邱言说起这个惠民药局,大当家岂能知晓,在他心中,官府衙门就是一个整体,衙门具体要干什么,根本不在考量之中。

“他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强调朝廷的人手、以及在河北道以工赈灾的事情罢了,这些事不说还好,一说,立刻就要让他更加无法辩驳!那以工赈灾之法,虽然不错,既解了灾民的燃眉之急,同时又减少了朝廷支出,更是修补了河北道民生的隐患,更同时没有脱北疆战事的后退,与整个大瑞而言,乃是一招妙棋,但是……”…

不过,一听这药局职能,大当家就知不妙,知道自己算漏了一点,更没有料到邱言对朝廷部委竟是了如指掌到如此地步,这念头一动,就知道不能放任此言下去,正要开口分说,但邱言又岂能给他机会?

邱言的这番问话,令大当家心中抵定。

无论此人眼界多宽,长于谋划,但到底不能对朝廷的各个官府衙门职能尽知,不要说他,就算是朝中诸公、诸多大臣,也不可能通通知晓,因为但凡有政,皆发文书于下,自有各司各执其职,不必事必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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