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邱言进了城,看着四面八方都被特意布置过的景象,知道不是做其他事情的时候,便随着余司岩引领,入了那府邸中参宴。这下子让他惊的不轻,就算余司岩在如何,都不会认为反军能有什么作为,更不会拿自己的前途陪几家商贾冒险。
泽州本地也有几个世家,只是多数在战乱中衰落,已经不能掌握地方命脉,取而代之的则是四大上古之家。
“这次侯爷能来到咱们泽州,实在是让咱们的府上都蓬荜生辉啊,”在入宴之前,照壁跟前,这余司岩一脸讨好的笑容,忽的话锋一转,“侯爷您这次过来的目的,下官多少了解一点,实不相瞒,这次这泽州城中的四大商贾这次出力不少,但想来是心中一窥,侯爷你若是有所吩咐,下官必会小心搜集,以求不留后患。”
暗地里,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没有抓住这位定国侯的性子,惹得对方不快了。
那两个侍卫显然也看不起那余司岩一副讨好的模样,闻言就小声附和:“邱大哥说的不错,这泽州知府一看就是善于见风使舵的人,这泽州在他的治理下,估计是讨不得好来。”他们话中的邱大哥,当然不是定国侯邱言,而是再说邱安其人。
他虽然修为高绝,甚至在南方兵家中都有不小的名声,但并未脱籍。也没有官职,在地位位格上,还是邱家的家仆,是以这种场合他并不坐于马上。不要说他,那诸多侍卫本身就是出自京营,甚至家世都不简单。如今也要尽数下马。
“既然余知府都安排好了,那本官也是却之不恭,徒增靡费,只是这件事情本官之前不知也就罢了,既然来了,就不可再有这样耗费民力的事了,下不为例。”面对盛情邀请,邱言虽然接受,却也警告、敲打了一番,让这余司岩颇为惊醒,连连称是。
两名侍卫不敢多言,还是邱安想了想,问道:“莫非是民心所向?”
“若只看此人的面貌,决计不会看出来。这是一个媚上阿谀之徒。”邱安走在邱言的马边,前者缰绳。
城中算是团锦簇,明显是经过精心安排的,看的边上的余司岩很不自在,显是知道邱言不喜这么一套,但时间紧迫,他根本来不及驱散,况且若是摆好了在因邱言一句话驱散,不光更为浪费,让自己在邱言的心里更为不堪,传出去也有可能影响邱言的名声,那可就是大大的得罪了这位侯爷了。
如今二人的位置可以说十分巧妙,由于礼仪与地位的限制,这照壁之后不会有多少人,而跟在后面的官员、胥吏也不敢靠近,所以虽是众目睽睽之下,但却不容易被人听到说出来的是什么话。
待得了邱言的吩咐,余司岩也是做足了礼数,也将姿态放得很低,甚至对那几名侍卫都表现礼遇有加,领着不少官员胥吏消息的在旁陪走。
再说这余司岩,在朝中也没什么靠山,更不可能有人告诉他这些详细的消息,多数还是他自己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来的。
而另一方面,这次城中的布置虽说是由他发起,但几大家族在里面出力甚多,甚至不需要他去多费口舌,就主动承担了不少的金钱。
席间,这泽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过来敬酒,待得官吏过了一遍,才有那地方上的豪族过来套近乎。
其实,这余司岩也算是个能人,治理地方的本事不小,但在官场却不善于站队,经过几次政治斗争后,几乎丧失了更进一步的资格,如今邱言过来,他自然是当做救命稻草,想要搏一搏,本就存着投靠之意,这才会格外在意邱言的意见。
当那吕老头领着雷远等人过来的时候,余司岩立刻就绷紧了心弦,因为他在这群里看到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说起来,余司岩这个知府虽不是消息闭塞,但在朝中却没有太多人脉,消息不够灵通,再加上邱言是几天前临时改变行程的,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余司岩接到消息,哪里还有详细的时间去了解邱言的性格、喜好,然后投其所好。只能估摸着大概,用这样的法子表现诚意,结果,却还是弄巧成拙。
一刻钟后,酒席大开,载歌载舞,一片和谐景象。
商贾为了利益能铤而走险,可他余司岩更看重的是权势。
这其实也是他果断抛弃四大商贾,并且急切投靠邱言的重要原因,并且打算将这四大商贾作为自己的投名状。
如今,这促使自己做出这样决定人,赫然正随着雷远等人,靠近邱言!
“他们该不会想要挟持定国侯!”一念至此,余司岩可是坐不住了,但正当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邱言却当先开口道——
“黄彦,没想到你身为朝廷通缉的要犯,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来到本官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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