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打板子,打在腰以下都没错,圣上指指她的腿:“掀起来给朕看看。”

这一看,把李好古都给吓了一跳:

这也太狠了吧?几条两指宽的紫红印子, 就是打在男人身上也要疼死,何况一个小女史?

“叫太医!李好古, 把蜡烛给朕拿过来。”圣上没想到伤的那么严重, 咬牙喊道。

跟着过来的叶尚寝更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每人打了五板, 自己并没有交代使劲打徐清涟, 怎么会伤成这样?

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走上前去查看,甚至用手指在徐清涟的瘀痕上摸了摸。

“圣上,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徐清涟只是想让圣上怜惜自己,不再追究她妄议朝臣的过失。可叶尚寝体罚得并不重,她看看自己被打的腿,连伤痕都没留下。

当她看到榉柳木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剥下榉柳树皮,将它贴在自己大腿皮肤上,趁她们几个挤在一起相互取暖睡觉的时候,忍痛用蜡烛对着那块榉柳树皮烤。

来回烤了一阵, 拿开树皮,她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一道紫红的“瘀痕”。

这种颜色, 就算用水洗,一时半会也洗不掉。

果然, 太医来了, 给她涂药水的时候,那“瘀痕”的颜色也没有被洗掉,圣上的脸更难看了。

徐清涟这几道瘀痕,把她送进了圣上寝殿的暖阁,几天都没有移出去。

叶尚寝被降为八品女史,等到明年春天降品出宫,她就成了普通平民,本该有的养老钱也没了。

用刑的几个典正,也被罚俸三个月。

她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另三位女史没事,偏就是徐清涟伤的那么重。

“我听说有一种人,特别碰不得,一碰身上就是瘀痕。会不会徐清涟就是这种人?”

“真是个害人精,叶尚寝的养老钱也没了,你让她出宫之后怎么活?”

“那位不是真的看上徐女史了吧?以前临幸了谁,也没见那位这么紧张。”

“以后还是别得罪她,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

圣上也不是真心疼到这种程度,他不过是用惩罚尚寝局这些人,来寻找一丝爽快:

“朕身边的人,说一句他们不愿听的事,他们就要赶尽杀绝。朕偏要效仿太宗,对进谗言者杀无赦。

真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座皇宫的主人。”

徐清涟躺在暖阁里美滋滋,无形中圣上为她立了威,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到她头上来。

这事传到李奏那里,他呆坐了半晌,也没想明白皇兄的脑回路。直到听说圣上听了一下午“杜谗邪”,他这才哑然失笑:

“圣上几时能拿出维护一个女史的勇气来维护皇权,那就天下太平了。”

“不,”坐在一旁的洛泱纠正道:

“仅靠一位皇帝,不可能救得了大唐。文臣不贪钱,武臣不惜死,方能天下太平。”

《贞观政要》第二十三篇杜谗邪:

魏征为秘书监,有告征谋反者。

太宗曰:“魏征,昔吾之雠,只以忠于所事,吾遂拔而用之,何乃妄生谗构?”

竟不问征,遽斩所告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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