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近子时,黑丫庄上不知哪一家的公鸡领头刚叫了第二声,庄上的狗忽然蹿上跳下地吠成了团。黑丫忙披衣下床去叫父亲,父亲已提着土枪走到了院子里。黑丫一把拉住父亲:“不管是什么人,除非是贼,您万不能开枪呀……”

“死丫头,你出来干什么,进屋去!”

黑丫屏气凝神熬了一个时辰,吊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父亲回来了,进了房间,一边脱衣服一边跟娘小声地说着话:“真是怪事,这鸡都叫两遍了,竟有人跪在土地庙前磕头……”

“你看清啦?”

“哎,我趴在地上看了老半天,他就一直在磕头,一上一下地,一边磕头一边咕咕噜噜地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那人往哪去了?”

“还在那磕着呢。”

“到底是什么人呢?莫不是痴子吧?……”

黑丫捂着嘴,轻手轻脚地退回到床边,上了床,用被子蒙了头脸,几乎笑到了天亮。

过些时日,黑丫对黑蛋的心思终还是被娘察觉了。她被父亲爆打一顿后关在了屋子里。几天过后的夜里,她趁父亲喝醉了酒,跟着黑蛋私奔了。当时,睡梦中的娘似乎听到什么动静,急赶到院角的牛棚一看,牛棚外的那棵歪脖子树上悬下了一根绳子……顿时,娘的身子便像那还在晃悠的绳子——塌了骨架似地支撑不住了……

酒醒后的父亲,竟拍着床席陪着妻子嚎哭了:“……真是瞎了眼啦,那……那小东西哪有半点人样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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