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现在好多了。”白筱对自己这个情况已经习以为常。“好。”白筱现在对儿子是有求必应,立刻去他的小卧室拿了故事书,坐在床边耐心地给他讲。
她大概已经猜到这个词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不认同,但她也不愿意在一个孩子面前说梁惠珍的坏话,逞一时口舌之快,伤害的是孩子。
郁景希挠了下头发:“还好,就是有一点晕乎乎的,眼皮一直掉下来。”
“不是说好今晚在这里睡吗?”白筱不放心,小家伙今天刚受伤,她怕有后遗症什么的。
周一请假,周二继续旷工……周二,白筱扭头看小家伙:“你今天怎么也不去上课?”
“可是,”郁景希往卫浴间看了眼,“郁绍庭不让我跟你们一起睡。”
在大家所知的故事版本里,徐淑媛是难产孩子过世的,梁惠珍可能或多或少埋怨过景希这个“外孙”,觉得是他的出生害得女儿离世,但终归还是疼孩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得知郁绍庭准备再婚后千里迢迢赶来要带走孩子。
白筱讲了会儿停下,低头看他:“要不要我换一个故事?”
郁景希小手扒住被子,安静地躺着,睁着大眼睛,像是很认真地在听,却没有一点反应。
白筱想起,小时候住在裴家,隔壁就有一位老太太,书香门第出生,在孩子教育方面甚是严厉。
男人的体温明显要比她高出一些,透过睡衣布料,还是那么清晰地感受到。
郁绍庭忽然攥住她往下一扯,在她的脚尖着地时,将她翻了过去,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撑住桌边,他重新覆上来,大手绕到她的身前,她受不住他给予的力道,趴在了桌上,抑制不住地想要发出声音,刺激而又紧张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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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放下手机,郁绍庭确实没有告诉她,她正想着,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和欢的电话就来了。
李婶已经准备好早餐,郁景希爬上白筱旁边的椅子,小手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吃,忽然道:“我刚才又掉了一颗牙齿。”说着,张大嘴,把那个缺牙的地方故意露出来给白筱看。
“那我也不想跟她一起住。”小家伙抿着小嘴,顿时睡意全无,看着白筱:“她跟我说我妈妈的事,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听,我觉得她好烦,也一点不想念妈妈。我这样子,是不是真的很没良心?”
白筱一晚上没怎么睡着,心里牵挂着事情,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东西在戳自己的眼皮。
杯沿刚碰到嘴唇,闻到牛奶的味道,白筱捂嘴跑到洗碗槽前面,一阵恶心涌上来,忍不住呕吐……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秘密,白筱也没去挖掘,只是亲了亲他的脸蛋。
郁景希用小肉手胡乱捻了捻眼睛,坐在床上没有动,抬头,仰着小脸看白筱:“我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别出声……是不是想被人听到?”郁绍庭亲着她的下颌,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揽着她的腰逼得她后退。
郁绍庭从洗手间出来时,白筱站在小卧室门口,她白皙的脸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养恩大于生恩,但徐淑媛,不仅仅跟他没血缘关系,甚至连养育他的机会都错过了。
白筱莞尔,把他的手放回被窝里:“当然是这样,所以下次见到她,记得要礼貌,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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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肠胃不好,经常上吐下泻,更严重的时候,大半夜起来对着马桶呕吐不止。
“才不是这样!她对二外公的那几个孙子孙女可好了,每次去,大家一起玩,闯了祸,也不骂他们几个,总说是我的错。我猜,她一定很讨厌我,如果我跟她去了首都,她一定会想办法偷偷虐待我。”
“小白眼狼是什么意思?”郁景希忽然转头,澄澈的眼睛望着她,开口问。
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白筱难受,身体有些隐隐作痛,她轻推了他一下,让他放开自己。
白筱没困意,起身,往卫浴间看了一眼,出了主卧,下楼去,进了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喝。
低头看着睡过去打着小鼾的景希,白筱的手指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脸颊,软滑细嫩,从指尖一点点地传递到她的心坎里,白筱关了旁边的落地台灯,偌大的主卧里,只亮了两站光线微弱的壁灯。
郁景希黑亮的眼珠转了转:“我想听睡前故事。”
“……”白筱看着孩子单纯的小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白筱点头,她的嘴唇有些苍白,郁绍庭看着她,声音沉沉地:“要真不舒服,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莫名地,心中酸涩,白筱摸着他的头:“外婆可能是想你妈妈了,不是有心那么说的。”
叶和欢刚从国外回来,带了一些护肤品给白筱,正好,两人吃顿饭。
“孩子她带不走,其他的,别瞎想。”郁绍庭拉过她的手,声音略显霸道:“现在回房间休息。”
白筱愣了一下,小白眼狼?郁景希见她没立刻回答,转回头看着天板,叹了口气:“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四月的夜晚,气温依旧很低,白筱被动地坐在书桌上,光着的后背时不时地摩擦玻璃窗,在透明的玻璃上印下一道道的痕迹,两人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凌乱,急促,她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卫浴间里的水声渐渐小下去了。
他掉的是下排的牙齿,白筱想起自己换牙那会儿,裴家的保姆,告诉过她,上牙掉了要丢到床底下,下牙掉了要丢到屋顶上,那样子,新长出来的牙齿才会整齐,虽然是迷信,但她还是带着郁景希照做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白筱刚才就想问,但苦于没找到机会。
“牙齿呢?”白筱放下筷子,摸了摸他的小耳朵。
白筱瞧见郁景希没在被窝里,而是站在一边,摸了摸他的小手,还好不冷:“到被子里去捂着吧。”
抹去嘴边的水渍,白筱双手扶着流理台,“你怎么下来了?”
“现在疼不疼了?”白筱柔声问道。
跟现如今的梁惠珍对待孩子的态度如出一辙。
“……这是景希的房间!”
郁景希爬上卡座,小大人似地翻开饮料单开始看。
白筱把昨天在校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和欢,和欢是知情人,也不免唏嘘,但除了唏嘘,也不知道该多说什么,毕竟当年的事太复杂,孰是孰非,早已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叶和欢已经点好了餐,服务员上菜,一盘海瓜子搁到白筱面前,一闻到那个味道,白筱蹙眉,捂着嘴把头转向一边,控制不住地干呕。
“怎么了?”叶和欢讶然,郁景希也紧张地看脸色不好的白筱。
白筱喝了口水,幸好没当众吐出东西来,捂着胸口摇头:“最近肠胃炎可能犯了……”
叶和欢却突然提高了声音:“白筱,你这反应,不会是怀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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