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对我国朝的抵触和厌恶地原因是担心被同化,他们觉得一旦沦为藩属,倭国本土文化很快就会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子孙后代再无人尊重传统文化了。”姚良川如是说道。这两天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参与了许多次对抵抗军俘虏的审讯,向他们盘问了关于与明军作对的初衷。

显然明军是不会掏这笔钱的,那就由日本人自己料理吧。

走在东京的街道上,或许是因为早已习惯了列强公民们的超然地位,市民们对于明军的进驻表现得毫无异样。

遇到三五成群结伴闲逛的士兵们时,市民们便很自然地低下头、加快脚步迅速交错走开。

军队自古以来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士兵们之中既有老实巴交的农民、又有过往曾经横行霸道的泼皮,可以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进驻东京的明军除了陆战一团之外,还有不少空军和海军官兵,以及第四师和第七师各一部,总人数多达四万有余。

尽管违纪是小概率事件,但当基数增大至几万以后,指望他们不惹出乱子是不可能的。

平均违纪率最为低下的是空军单位,舰队单位次之,海军陆战队略高于舰队单位,陆军不出所料地荣登榜尾。

“啥?!这胆子大的可以啊。”

周长风向已经晋升军医中尉的江宁讨要了几张照片,又自个拍了几张,然后将这些照片冲洗了出来,随着写的信一同寄向了岳父家。

然而这时候却获悉了一桩让人大感离谱的事——陆战一团侦察队的三名士兵在昨日夜里闯入了圣玛利亚天主教堂,强暴了两名修女之后扬长而去。

因为有人无意间遗留了自己的腰带扣,故而教堂人员便依照那大明海军陆战队专属的三山海波纹找上门来了。

得知此事的周长风差点没被气死,昨天他还在庆幸自己的麾下没像陆军一样无法无天、又是当街抢劫又是强暴民女,结果今天这事就轮到他头上来了。

“赶紧的!叫几个宪兵过去,甄别!”

周长风、姚良川、谢万诚带着十几名宪兵赶到了侦察队,此刻百余人都已经集合了。

既然有人遗失了腰带扣,那找起来就方便的很了,一查就查了出来。

其余的两人倒也坦荡,见“好兄弟”被逮着,立马就随之站了出来。

“你们几个是咋想的?这地方烟柳巷遍地是,偏不去,硬要闯人家教堂才高兴?”谢万诚很无奈地说道。

“做斥候这行的,或许不爱循规蹈矩。”哭笑不得的姚良川开了个玩笑。

周长风瞪了他一眼,但望向了侦察队主官韩屹,“你这家伙怎么管束部下的?按规矩必须至少五人结伴才能离营。”

后者神情平静,仿佛不觉得是什么大事,“这的确是我的过失,不过这事应该还好吧,还请团长不要重罚。”

“逗呢?怎么判可不归我管。”周长风见他还护犊子,不禁更恼火了,一挥手道:“押送去总兵处!”

军律在诸如此类的民事刑罚中的徒刑判处大致和普通刑律相仿,只是可能会多杖刑。

正常判处是徒刑五年至八年,并赔偿一定金额;行径恶劣则可一路加至死刑。军律与之一样,但多了五十杖、八十杖、一百杖。

被押送到了总兵处军政所以后,这两天亲眼目睹了许多案例的文职推官们也禁不住感叹这三人的确胆大包天。

不过忙的焦头烂额的他们没精力细细审理了,便很快给予了判决——徒一年、杖五十、罚俸六个月。

“……就这样,可有异议?没有的话就直接行刑去。”

判处完成,一支签子被从上边扔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这已经是从轻判决了,三名士兵自然是认同的,于是随即被宪兵们带去了不远处的刑场。

民间的刑事审判都不可避免地要综合考虑民情、舆论、感受等方面,军队的刑事审判所要考虑的就更多了,判处失当会直接影响士气,闹得不好是要起哄的,谁也不敢开玩笑。

假如是在本土违律犯事,那基本上就是按照书面要求进行判决;不过鉴于现在正值战后,且地处东瀛,负责判决的文职们便选择性的摒弃了公正性原则。

何况军部的通令说的可是“严重暴力行径须依律惩罚,余者则酌情处理”,何谓严重暴力行径呢?实际上只有谋害、放火、制造爆炸等等夺人性命的行径才算。

其它的一般暴力行径酌情处理,一旦有了“酌情”二字的措辞,那就默认和公正合理不沾边了。

归于平和的日子过的很快,等到三月中旬的最后一天,除去美国人仍然占据的关西地区,其余各地均完成了接管。

天气晴朗,清晨的春风拂面,格外的怡人。

东京机场此刻聚集了难以计数的人们,维持秩序的警察、护卫安全的明军、看热闹的市民、满脸兴奋的记者……

经过这些天的准备,大明皇帝指派的钦差大臣终于携带着册封的敕书到来了。

“看!飞机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六架战机的护卫下,两架客机正在缓缓下降高度准备进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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