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涤像往常一样去领月俸,赵寺却说:“王妃您知会一声,奴才这就给您送去。”
“哦?不用本王妃签字了?”穆凡涤指尖有旋律地敲着柜台,赵寺连忙将面前的出账簿子收了起来。
心惊胆战,笑灿灿地说道:“不用不用!”当初是战王下令只给下等婢女的月俸数额,他便按正规对待婢女的章程给战王妃登记在册,怕战王询问他时多给少给没得证据。
没想到战王妃聪明从不写自己本名,更没想到战王根本就没问过,害他两头白担心了这么久。
“数额呢?”穆凡涤笑着问道。
“不限,战王说了他的就是您的。”赵寺将原话传达。
“是吗?”不是当初二十两将她活活饿死的时候了?
短短两个字,其意深长。“是是!”赵寺连连点头,战王上月专门整顿了战王府,将一部分手脚不净和曾经冲撞过战王妃的下人一并实行了家法赶了出去,他现在害怕得很,毕竟曾经将战王妃与侧妃区别对待过,若怪罪下来丢了这个饭碗可就完了。
“那你给我呀倒是!!!”穆凡涤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赵寺吓了一跳,连忙在柜子底下将红漆木锦盒端了出来双手奉给她。
6=9+
站在不远处的秦照看着她拿管家取乐,觉得甚是好笑,星目微窄一分。
穆凡涤当即打开一看,满满金光闪闪大元宝整整两层得有几十锭,但是她不会换算遂问道:“这是多少钱?”
“回王妃,一百两黄金。”赵寺摸了一把汗说道。
说了等于没说,一百两黄金又是多少?还是不会算,一两黄金等于多少白银?又等于多少文?
秦照看着她俨然一只小迷糊,难怪当初二十两白银不嫌少,如今一百两黄金不知多。
只见那双闪烁的眸子发现了盒子角落里红布包着的东西,拿起来打开一看,一枚亭亭玉立淡粉色荷,精雕细琢,浑然天成,天然红玛瑙制的发簪。
他以为她会喜欢,谁知道穆凡涤打开一看,拿起来就抛物线式撇在了柜子上,随着清脆一声响摔出了道道细纹再也无法复原。
随即,抱着一盒子沉甸甸的金元宝喜滋滋地出了门,她要去「钱进」钱庄存钱去。
……
正当穆凡涤和冬梅兴高采烈地拎着一堆好吃的回来的时候,却见战王府门口有一人正在等着她,瞬间感觉嘴里的葫芦就不好吃了。
立即红了脸,那天夜里她哭着哭着才想起来何止被人看了一半,早在浴室就被人看光了,于是又痛哭了一抱。
这好不容易不想了又看见他了,此刻,自己仿佛没穿衣服般赤条条地站在大街上。
秦照看着她的眼神亦是不敢靠近,那天被她骂了一嘴仍然是记忆犹新。
却未想到止步不前的穆凡涤,突然将手里东西一并给了冬梅,直视他而来,他本看不见她羞红的脸,以为是来斥责他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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