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见官丛飞出了门便起身追了出去,她不想跟这个文绉绉的人呆在一块儿。
“外面危险,巧儿姑娘…”身后郑礼急切地说着,可想到她是女扮男装声音立马小了起来,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搭理,饿意来袭,睡上一觉等他们回来好了。
官丛飞顺水流而行,本想抓条鱼,可是水上漂浮着黑臭泡烂的水生植物浑浊不见底,喝一口恐怕就一命呜呼哪里还有鱼。
抬头看了看天依然灰蒙蒙,连只鸟都不曾飞过,也是,庄稼都没了,鸟儿怎么会来?
那只剩下打只野味了!
习武之人,耳力非凡,他怎么会不知道身后有个鬼鬼祟祟跟着的人。
一路尾随,走进树林的时候突然看不见人了。正当她前后左右观望不知道往哪追的时候,突然人从头顶树上飞落下来。
“可是在找官某?”
熟悉的声音入耳,蓦然回身一下子扑进了结实的怀里,多日隔阂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让巧儿担心了。”说着,搂了搂那颤抖的肩膀。
“巧儿以为自己跟丢了…”
官丛飞看着怀里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原来她这样害怕寻不到自己,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人怎么总是一再做出伤人的事情。
“不会,跟不丢,就算哪天追不上官某也会回头找。”许诺道。
其实,从离京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在身后跟着,为了木已成舟只能装作不知道,放慢脚步,为她铲除危险护她左右。
直到南岭县,到了景南郡的眼前才现身,因为这个时候他就不必说让她回去之类的话了。
“只盼官人原地等着……”一句官人,官丛飞再也把持不住了,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
“官人,这里…是路边。”磕磕绊绊提醒道,低头满面含羞。
闻言,他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连忙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来到山林里。
虽说还未到正午,外面的太阳光还是很强的。
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叶与叶的间隙,细小甚微,透射下道道白光直射地面厚厚的枯枝糟叶。
一手扯下了包着青丝的帽子,瞬间如瀑布般的长发飞流直下,似激起浪般荡起涟漪。
粗粒的大手穿过发丝捧着小而巧的后脑,继续方才未完的吻,这一次犹如饮了陈年烈酒般,后劲足得让人仿佛醉死过去。
毕竟是荒郊野岭靠地不如靠树,靠树不如靠人。
两个人一双脚及地足以,脚下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时而轻缓,时而剧烈。
水击石穿,逆流而上,如同浪一朵朵拍在海岸上发出“啪!啪!”地声响…
正午时分
巧儿本来就饿,这下更是两眼发慌,官丛飞从自己的内衬上撕了一段递给她做帕子。
接过后羞赧着背过身擦拭完,刚想捡起地上的帽子,却看见前方赫然一堆骨头。
“别怕。”再次将惊慌失措的人护在结实的怀里。
抬眉看了一眼后方,将她护在身后向前走去。
原来是一片死了不知多久的动物,有的被雨水冲刷只剩骨头,有的还有毛皮附着(zhuo)着(zhe)。
白如葱段的小手死死拽着官丛飞的衣角,想起刚才自己身处的位置就心里害怕。
官丛飞发现这些太过反常,就像是人故意扔在这里的,不然怎么会集体堆放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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