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清眼下什么也不需要,她说不出的喜悦心情,她自由了,可是满怀愧疚又高兴不起来。
见人自顾自躺下和衣而卧,猜想定是累了,便不再打扰了。
翌日
廖府
“老爷,有客人求见。”一个皓首苍颜白发的老家院在前厅外通报。
廖悖?放下手里的话本子,一脸不悦起身走了出来,“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少爷!”
见其向前挪了两步道,枯手扩耳,“啥?”声音犹如风沙刮过土丘,沙粒般干燥缺水,只好撩起嗓子大喊道:“叫我少爷!”
人被他震了一下,转而说道:“不用这么大声,老奴听得见!”懒得跟这破锣嗓子对话,既费劲又费时,短叹一口气说道:“让他进来吧。”
回道:“是,老爷!”便转身颤颤巍巍地向大门口走去。
廖悖?闻言看向门口气地直跺脚,这个老朽头儿,看家护院六十载,早该颐养天年,可是父亲临终前特意交代:老婆可以换老朽必留之。
6=9+
“廖公子因何动怒?”官丛飞一袭堇色暗纹长袍,外套一件同色宽襟长马褂儿,腰带上坠着奇巧通亮的玉佩绑着银色宫绦,整个人财气十足。
一看来人,很是乍眼,“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有何贵干?”
拱手作揖,“在下官丛飞,仙人指路,荣登宝地。”
廖悖?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昨日里穆姑娘口中说的财神爷?“不知贵客驾到,有失远迎。”立即看座命下人上茶。
官丛飞正襟危坐,称赞道:“廖公子家大业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了一眼这雕栏画栋,高大雄伟的厅堂,大到让人感到空旷。
“贵客有所不知,家父给廖某留下了无尽的房产,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自叹道。
抿唇轻笑,“廖公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廖悖?一生不愁,但是别无长物,父亲让他读书,但不许考取功名,让他强身但不许从军,让他收租但不许开店经商。
他给自己总结了四个字:混吃等死。“廖某有什么福可言?平日里除了奔波收租,到处消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及冠之年,百无一用。”惭愧无奈地摇摇头。
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廖公子一件事就足以从年头奔波到年尾,属实难得。”
“贵客说笑了,眼下行情不好无租可收,廖某许久未出门了。”廖悖?此前南行出去收租,结果空手而归。
“在下是不请自来送租金的人,租景南四间店铺,不知意下如何?”官丛飞说明来意。
二人一拍即合,商议完,末了还留下来共同吃了顿酒。
廖悖?对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兄弟感觉,此人学识胆识皆在自己之上。
官丛飞见天色已晚遂起身告别,这位喝多了的人很是不舍,撕扯他的衣袖嚷着续杯,只好答应来日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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