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老夫也没想那么多,县衙姓李就姓李吧,待在这赤城县,无过就不错了,哪会有功。李光嘛,看上去还算是本分之人,做事有分寸,并没有嚣张跋扈到目中无人,老夫这把老骨头也还装在他的眼里。所以,日子久了,瞧这县城也算被其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八年的大败能捂就捂着吧,那些缇骑也不是好惹的,老夫呢,偶尔升堂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邻里小事,也乐得一个清闲。”

“后来……”

“参见大人。”一旁忽然响起的声音,是姜小牛来了,他给项宸睿送肉包来了。隔得这么远,应该什么都没听到吧。

“廖大人,后来怎么样了?”姜小牛告退了,叼起一个肉包的项宸睿催促起来,这种秘辛可比平平淡淡的日子要有意思得多了。

“后来,不提也罢。”被这么一打岔,廖元山也就没了说故事的兴趣,虽然把不知憋在心里多久的事倾诉一番,确实挺让人心念通达的,“这其中的曲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说完了你也记不住,还是等你父亲回来后自己去问吧,都塞给他了。”

问老爹,还塞给他了?不等项宸睿继续开口,又喝完一杯茶的廖元山接着往下道。

“其实要说证据,几乎也都是猜测,老夫也没这实力去和李光当面锣正面鼓地把那些疑惑处给掰清楚,所以就只能想一些盘外招。在无意中得知项案首有重赴科举之心时,令尊就进了老夫的视眼。他能去郡城、省城,能把老夫发现的东西带给有权利决断的人,若果真如此也好早日替赤城县百姓除一大害,重现那郎朗青天!”

“那我老爹他,都知道?”项宸睿出声问道,就老爹那在家藏不住心事的话痨属性,早早知道的话,自己怎么没听得半点风声,出门前也没嘱咐自己小心李光或者是不得踏入县城半步之类的。

廖元山摇了摇头。“项案首并不知情,或许现在知情了。”

嗯,那倒是和自个的记忆对上了,只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怕提前告知会使项案首难以接受,以至露出马脚,引来李光的注意,便在令尊出发之日,借故旧日同窗之缘于长亭送别,把所有事情写成书信,当作临别赠礼塞了过去。”

项宸睿对这方法不置可否,这种能要人命的秘辛竟也在落在纸上,就不怕中途遗失,被哪疙瘩里的路人捡去,坏了大事吗!嗨,自己瞎立什么flag呢,留有书信也好,万一出现什么反转,或是廖元山坚持不住压力背后捅刀,也好留个证据。

不,等等!若是李光真是赤城县的大反派,有心提防之下,怎么可能不对廖元山与自家老爹的接触心生警惕,后者很可能也会成为半个官员预备役,比常人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有权有势的大官们。像这种书信什么的,随便安排几个手下在半道拦路,劫走行李完全是轻而易举!

项宸睿越想越觉得可能,整个赤城县的大片土地都在山贼手里,想离开赤城县哪能不经过他们的地盘,再说廖元山也没什么暗示提醒,老爹他现在真得身处乡试考场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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