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管事。”

“是,柳生管事,我……”来人有些支支吾吾,他实在不明白自家老爹这句问话的意思。

“唉,年儿,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记住。四海渔场里忠诚主家、踏实做事的人多了去了,想当上一县管事除了这些基本要求以外,主要还是得会来事。”柳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照常设擂,无论谁来挑战都与我等无关,那我……”

“那管事你刚刚为什么要站出去说那些不讨好的话?”

“别打岔。”柳生瞪了自己的孩子一眼,“那我刚刚为什么要……算了,你也瞧见了,今年庙会,上台挑战的人不多,甚至这两年来都不多,为什么?当众放水有风险,不放水难赢啊。现在有个小孩爬上去了,这吸引人吧,可顶多也就看几眼的事,一个孩子,赢是不可能的,输了却很正常,就算是案首家的又如何。所以不激一激,哪会有刚刚的豪言壮志。瞧见没,那些闲汉们,现在起哄得多厉害。”

柳生缓了一下,继续道:“去,些碎银子,在外面找几人四下散播,就说项青云项案首家的独子,始丰镇第一神童项宸睿,如今要在四海渔场的对子擂台上挑战赤城县第一神童的称号。”

“啊?”

“啊什么!还不赶紧去!”

“用自己家的银……”

“滚!”

看着自家长子那慌不择路的背影,柳生苦涩地叹出一口长气,回身爬上擂台,接过了伙计手中的第一个白线布囊,对着项宸睿说道:“小公子,由我来拆这布囊,你看可以吗?”

谁读题不都一样吗,项宸睿很是无所谓地耸肩摊手。“有椅子吗,站着影响我发挥啊。”

“给小公子搬把最好最舒服的椅子过来。”柳生很是大方地安排下去,然后又问道,“小公子,你看什么时候开始挑战比较合适?”

这管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项宸睿泛起一丝疑惑,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回答。“随时。”

嗯,项宸睿觉得没毛病,自己只是为了赚个安慰奖,拿个一两银子的低保,照灯谜上白线布囊的难度,这问题不大。自己怎么说也是大学里头校级社团万卷书舍的扛把子,对联这方面的比赛也组织过不少,瞧得多了,在这总能玩上一两个吧。

“那小公子你再休息休息,我们待会儿再开始。”扫了下擂台前的人流,柳生并不急着开赛。

而另一头,在柳年用碎银子开路的情况下,七八个闲汉小孩开始在整个庙会里嚷起了,待在不远处看皮影戏的姜家小子们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留守摊位的姜桂香听闻风声后也在丢下儿媳妇后匆匆而来,就连在西街巡视的王朝与姜家二牛都起了不小的兴致正大步地朝孔庙这边走来。

至于项宸睿嘛,此刻的他正瘫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喝着四海渔场端上来的蜜水。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柳生拆那布囊,项宸睿自然就猜到了四海渔场是在等更多的观众,这心里头自然是慌,可都厚着脸皮上来了,不战而逃才更丢脸。

“宸睿哥!加油!”

顺着声音,项宸睿瞅见了正坐在姜二牛肩膀上,挥舞着小拳头的姜奕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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