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太子从小体弱,只怕与这个脱不了干系。”“但是让董国舅如此为难,事情必定不小。”
“进宫,我明早就进宫!”
季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
次日,徐吟听了父亲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对董国舅来说,燕凌是外甥,燕承也是外甥,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有事不找帝后,也不找近在眼前的燕承,偏要找远在天边的燕凌,只能是关系到燕承,没法开口。
徐吟点头:“我明白。”
“是啊,怎么可能呢?”徐焕苦笑,“这种事,要不是摆在面前,谁敢想?”
想到这里,徐吟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还好她足够谨慎,咬着这事不放。要是以为干掉柳太妃,皇后就安全了,那就有可能悲剧重演。
……
……
徐吟点点头,目光带着询问:“父亲能否处理?”
董国舅心里微微一松。这对父女真是敏锐,怪不得能从小小的南源发家至此。老天还是厚待小二,有这样的人帮他,自己总算有了点底气。
“你怎么想?”徐焕压低声音。
女子打胎危险性极高,不知柳氏遭遇了什么,最终燕承被生了下来,送回到昭国公府。
季经喃喃:“怪不得,太子和柳太妃之间……”
确切地说,前世昭国公夫人不是柳太妃害死的,而是燕承害死的。
徐焕神情自若地出了酒楼,乘车回府。直到进了书房,命人守好门户,他才按住胸口,脱力地坐下来:“我的老天爷……”
徐吟点头:“娘娘说过,柳氏对她有救命之恩。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她把孩子认了下来。”
“楚国公说的是。前些天家中举宴,晋王妃亲临,拙荆和小女都高兴得很。”董国舅停顿了一下,接下去,“说起来,那日宴会上发生了一件事……”
明德帝已经知道燕承勾结柳太妃,接下来自会处理此事,近日来种种形迹也说明了这一点。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她若随意插手反倒犯了忌讳。
徐焕低声:“你想到了吧?单凭那几位夫人的证词,董国舅如此猜测,其实心虚得很,因他没有任何证据。但我们不一样……”
徐吟一直觉得,那件事里还缺了一环,现在终于扣上了。
董国舅回去后,心神不宁地等了两天。他没直接说出口,就是想看一看楚国公到底有多重视女儿。倘若徐焕如传闻中一般,时时把女儿放在心上,一定会弄清楚自己什么意思。只有那样,他敢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托出去。
昭国公府严密的守卫能防住一切刺客,但防不住昭国公世子。
徐吟轻声说:“父亲知道我什么处境,按理,这会儿不能轻动的。”
但这事不管不行,帝后显然被人蒙蔽,到现在还以为柳氏是好人。
许久,徐吟低声道:“父亲,我并没有想要这个皇位,您信吗?”
徐焕怜爱地看着女儿:“为父信。”
他的女儿,心里装着家人,装着责任,装着志向,从没有权势的位置。
“但……”徐吟抬起头,目光灼灼,“如果势不可挡,我也不会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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