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连连叩首：“奴婢该死，奴婢这就收拾。”
“其次，您想叫燕徐两家结不成姻亲。恕臣直言，这事本来就难办，您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是不是？”是卢太傅啊！姜先生笑笑，扶着随从上了马车。
姜先生起身作揖，整理一番语言，与他细细讲解：“陛下此番派人去南源，第一要紧的事便是长宁公主，是也不是？”
“那我们回江北去？”
“确实没意义了。”姜先生想了想，“我们吃了这个大亏，目下最好韬光养晦。”
端王思来想去，最终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到底可惜了……”
“而且，徐氏势成了。”文书苦笑着说，“我们被那位拉下水，本就沾了污名，这下还叫徐氏收买了人去，日后强敌环伺，难啊！”
“姜先生，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所以说，徐氏这回不公布，您就不必忧心了。”端王点点头，略微放松下来。
端王摆摆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他和姜先生二人。
“姜先生，我们留在京城还有意义吗？这风向不对啊，若是火星点着了，只怕瞬时蔓延成火海。如今世人当我们是端王一党，到那个时候……”
姜先生点点头，伸手接过，就在大堂里看了起来。
端王只能认了：“好吧！朕就先饶了他们。”
姜先生果然神情和缓许多，含笑回道：“陛下莫恼，事情到这一步我们确实没料到，不过总的来说，我们并没有亏是不是？”
姜先生扯着嘴角笑了声：“杀人诛心，这位徐三小姐果然深谙其理。”
“陛下英明。”
这倒也是，待时机过去，打长宁公主的名号还不如打太子的名号，这种招史书上多得是，没什么人会信。
“臣以为，陛下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生辰宴上的情形我们虽然不知，可徐家从头到尾都没漏过半点口风，可见他们并不打算把长宁公主推出来。不然的话，借着生辰宴的机会，以陛下威逼为由，让长宁公主在世人面前亮相，是最好的时机。”
回到府邸，文书迎上来：“先生，江北来信了。”
他在端王面前装得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忐忑得很。
“朕真是低估了徐焕，他明知道是朕的人，竟然还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甚至栽赃给蒋都督！”
端王点头。长宁公主留着就是个大隐患，一则她是他弑君夺位的证人，二则说不准叫人借着她的名头生事。
“原本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小，对我们而言，不过一切回到了原点，就当下了步闲棋，亏不了什么。”
姜先生若有所思：“自然是要回的，不过回去之前，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个火星给点了，如此就能转移焦点，休养生息。”
“怎么点？您有主意了吗？”
姜先生思来想去，忽然灵光一闪，笑了：“陛下不是想召徐三小姐入宫么？后宫无主确实不像话。现下徐三小姐是来不了了，可皇后还是要立的，对吧？”
文书愣了下，兴奋地点头：“您说的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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