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只是听说,景耀却是亲历者,点点头,“类似的事情太多,每一件都查的话,诸侯尽灭……”“别害怕,朕想的是韩稠。”

韩稠的靠山得更大一些,他讨好慈宁太后时手段纯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极可能之前也讨好过另一位太后。

“别废话,合不合适由朕定夺,你想到什么,说出来就是。”

东海王沉吟片刻,“算了,本来觉得不错,仔细一想,不太合适,请陛下恕罪,容我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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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直对上官太后保持谦卑态度,韩孺子却不愿向从前的敌人低头,更不想向她求助。

“景公能调查到韩稠的枕边人?”韩孺子真有点惊讶了。

景耀笑道:“老奴口误,请陛下见谅、东海王见谅,诸侯位尊,哪怕只处理一位,也会闹得天下皆知,武帝主要是不愿宣扬家丑。”

东海王笑道:“景公对韩稠很了解啊,你早知道会受陛下召见,所以提前做了功课,对不对?”

景耀稍一犹豫,倒不是他想保密,而是有些事情不适合对皇帝说,可当今皇帝不比寻常,他还是回道:“韩稠好色,可能会不小心将一些话泄露给枕边人。”

齐国之乱刚刚平定没有多久,东海王就冒出这么一句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急忙摇头摆手,“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诸侯国不能、不该、不敢出大事,我的意思是说谁家里出点事,婆媳不合、父子不睦、兄弟争权、妻妾争风吃醋一类的,这些事情都归宗正府管辖。”

东海王扭头撇下嘴。

韩孺子笑了笑,“哪能这么巧?”

东海王笑了两声,随后收起笑容,“我是看到景耀才想起来的,景公久在宫中,了解韩稠的不少事情,其实还有一个人,不仅了解韩稠,还极可能与他有过直接往来,没准掌握着什么把柄,陛下若能……”

应付韩稠的计策还没想出来,这两人先明争暗斗上了。

景耀道:“韩稠初来京城,其计很难面面俱到,老奴不才,或许有办法查出个眉目。”

韩孺子看向东海王,在他眼前的确有一位诸侯。

韩孺子嗯了一声,张有才去将东海王叫来。

“史书上记载得少,那奏章呢?朕从来没见过相关奏章,难道诸侯家里出事,就没有人上报朝廷?”

韩稠在洛阳为官,在京城必须得有靠山,可是像申明志等大臣,只是不说他坏话而已,不可能真的全力保他。

书房已经收拾好了,韩孺子今晚却不想在这里就寝,他这一天想的事情太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于是转到卧房。

又聊了一会,韩孺子让两人退下,各思对策,明日再议。

韩孺子难以置信,“这是武帝定下的规矩?”

韩孺子要去勤政殿,出发得比较早,天才蒙蒙亮。他更喜欢骑马,可蔡兴海等人出于安全考虑,更希望皇帝乘轿,韩孺子没有坚持己见。

上官太后久已淡出韩孺子的视线,虽然按规矩他每隔五天至少要进宫一次给两位太后请安,可他眼里的太后只有母亲一人,另一位与雕像无异。

东海王又将“雕像”拽回皇帝的眼前。

“原来如此。”东海王平淡地说。

景耀只好继续解释道:“韩稠的枕边人其实只是一些奴仆,连侍妾都算不上,一时得宠,过后就遭抛弃,有一些甚至被送给他人,心中不能没有怨气,只需找对人,稍加劝说,没准能打听出点消息。”

韩孺子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勤政殿里,申明志等人先是拜贺太后省亲盛事,然后也赞美了今晨的瑞雪,韩孺子振作精神,提出御史的任命问题,他不说人选,让宰相拟出名单,他知道,吏部尚书冯举必在其中。

接着他又说自己年轻,学业未成,仍需要圣人的教导,因此得找一位合格的帝师。同样,他也没有提出人选,以瞿子晰的资历与地位,也必在侯选名单中。

正如赵若素所说,若按规矩来,许多事情都会非常简单,君臣毫无争议,唯一的缺点是慢,明明是必然之事,议政大臣们却不肯立刻说出来,而是要商议多次,拟出名单怎么也要三五天。

韩孺子倒不着急,但是比往常提前离开,他要与皇后一块去崔府看望受伤的大将军崔宏。

副都尉王赫随行,坚持要留在皇帝身边,虽然刺客已经全部落网,他却仍然无法安心,仍记挂着“皇帝身边的人”,他不相信之前的俘虏只是在吹牛,总觉得还有余党隐藏。

(今日一更,望周知。难得好天气,出门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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